坐在底下看个表演有那么累?
这哥是不是有点太虚了???
“没,”
池砚阖眸懒懒地应了声,稍微调整了下姿势,侧过头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好像头一回见到车窗外的风景一样认真。
从她这个视角,只能看到人锐利的下颌线,却无法跟人作出任何眼神交流。
不对?劲。
他?有点反常。
程麦怀疑地眯起眼,屁股都挪到中间了,要去扒拉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手机突然响起,是程建斌。
程麦忙不迭地点开?,一声“爸爸”
喊得清脆响亮,对?面应声的同时,她余光里却瞥见身边这位避得更远了。
典型的逃避动作。
他?肯定背着自己?干什么坏事了才这么心虚!
程麦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还在盘算着等下怎么逼供,看看这人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在听到那头程建斌告诉她的消息后,整个人立刻被巨大?的惊喜淹没: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吗?!爸爸你今年过年会回来?”
“……”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哪有,没准假也不是空欢喜,当然现在这样也特别特别好!”
“……”
“我会的,爸爸你也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后,程麦转过身看着池砚,眼里飞速聚起以往眼泪。
池砚再也装不下去,只来得及心中暗骂一句我草,人眼泪就?像珠子一样滚了下来。
“呜呜砚砚,你听到了吗?我爸爸要回国和?我一起过年了,我好开?心……我真的,好想爸爸啊。”
“听到了。这不好事么,哭什么,”
他?拇指慢慢帮她抹去滑落到颊腮的眼泪,另只手把?她掉落垂下的头发勾到了耳后,低声埋汰她:“说你是不是爱哭鬼。”
一句话?,把?她逗得破涕为笑。
车外忽明忽暗的街灯发出莹莹暖光,渐次落进那双晶亮如晨星的眼眸里,像一汪澄澈的玻璃海。
在那一刻,他?的心脏,突然被这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
陡然出一股冲动。
想竭尽所能,只为这样耀眼的光芒,能永驻她眼底。
*
那天?晚会过后,再上一天?课,就?正?式迎来了元旦3天?小?长假。
马路上张灯结彩,热闹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