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锤了,这丫头真的是仙女!
百姓们干脆跪下磕起头来,这等神迹,他们从未见过!
娄爱民气得胡子都歪了,又来来回回折腾了七八次,点火,下雨,点火,下雨,再点火,还是下雨。。。。。。
浑身湿透的娄爱民瘫坐在椅子上,不折腾了,心累!
这天有病吧!一个时辰之内下这么多次雨,也不怕涝死!
这丫头不让他烧,其他几个人他总能处理了吧。
娄爱民有气无力,“朱恒,让刽子手行刑。”
同样被折腾惨了的朱县令颤巍巍抬起了手,“行刑!”
刽子手刚抬起刀,骤然间,寒光一闪,六只利箭划破雨幕,带着破空之声,每一箭都精准命中一名刽子手的心脉,将他们瞬间击倒在地,溅起一地泥水与血花。
众人惊愕之余,纷纷回头,只见一匹雄壮的斑斓猛虎踏着泥泞,缓缓步入场中,其背上端坐着一名七八岁的少年,右手拿着一把箭弩。
他身穿一袭紧身劲装,湿漉漉的黑贴在额前,令人震惊的是,他的瞳孔是异于常人的深灰色。
“妖怪!有妖怪!”
娄爱民惊叫,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还没爬起,又见一中年男人身着道袍,携着一小男娃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自己面前。
“师兄,干的好!大花,你也不错,今日给你加餐,上好的芦花鸡!”
男孩儿露出白牙,眼角的一小颗泪痣格外引人注目。
猛虎背上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看着台上那一抹亮色,原本毫无波澜的灰眸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在他的眼中,所东西都是黑白两色,人是、街边的房屋是,天也是,只有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湿漉漉的小姑娘,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彩色,宛若一道阳光照进了他灰暗的世界里,少年的心越跳越快。
“小哥哥!”
姜晚晚认出了小男孩,原本惊惧的眸子瞬间灿若星辰。
那面容精致、一身贵气的小男娃,不正是楚砚南吗?
“慢着!”
被绑在台上的凤卿仪喝道,“我乃太尉之女,凤卿仪!娄知州,还不赶快把我们放了!”
她知道,一旦暴露了身份,这婚铁定逃不掉了,可如今这种情况,她必须要救姜家人,哪怕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姜银川陡然睁大了眼睛,凤姑娘竟然是太尉之女!原本以为她不过家境殷实了些,也并不想嫁给卢坤,或许自己可以争上一争,可没想到她身份如此尊贵。
姜银川的心里顿时没了底,自己现在功不成名不就,老爹又比不上卢坤他爹有背景,拿什么争?
姜银川一向很自信,却唯独在这事儿上像泄了气的皮球,彻底蔫了。
娄爱民听凤卿仪这样说,命点火把的人先停下,站起身走到凤卿仪面前,“你真是凤太尉的女儿?凤太后的侄女?”
“我身上有玉牌,你若是不信,看一看便知。”
凤卿仪甩掉按住她肩膀的手,站了起来。
娄爱民示意人给她松绑,凤卿仪从怀中摸出一块羊脂玉牌,娄爱民接过一看,好家伙,还真是太尉府的玉牌。
“现在可以把他们放了吧。”
凤卿仪摸了摸被绳子勒疼的手腕。
谁知娄爱民却一把将玉牌摔到地上,“哪里来的丫头,竟然敢冒充太尉之女,用一块假玉牌就想糊弄本官,好大的胆子!绑起来!”
开玩笑,现在能承认凤卿仪的身份吗?当然不能!
要是承认了,那他就得放了姜家人,他做的这些事儿皇上肯定会知道,有凤卿仪在,他就更得处死这些人了。
而且必须连凤卿仪一块儿处死,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凤卿仪从京城到了华玉县,又没带随从,有许多种意外死法,到时候哪种死法,还不是他一张嘴说了算。
凤卿仪见娄爱民不买账,还把玉牌摔碎了,又惊又怒,脏话还没骂出口,就被人往嘴里塞了帕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点火!先烧了这个妖女,再收拾其他人!”
娄爱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松了口气。
这下应该没什么波折了吧,总不至于再钻出更大的人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