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过的去。凤灼华又问:“时常买卖怎么收?”
“那就雇我们牙行中的一人,每月十两。多少买卖看本事,淡时少些,旺时生意多些。”
十两不少了,一年一百二十两,双喜一个月才几两,道:“必须是你们牙行的人?”
“别人也不会啊?”
凤灼华道:“双喜,你要不待在牙行,银子我交给别人不放心。”
双喜也是觉得牙行挣钱,道:“小姐,这么多银子,我确实想待牙行了。”
丫鬟真没什么银子。
牙婆笑道:“这行也不是谁都能干,要知晓行情,晓风水,还得知晓全金陵房子好坏,真不是谁都会干。”
钱投牙行一月十两也不知道能不能挣回来,她现在倒也不差十两,道:“我雇了是我的人还是牙行的?”
牙婆道:“自然是您的也是牙行的?”
“做这生意的多吗?”
牙婆实话道:“自然不多,做大买卖的看不上这点小钱,做小买卖的没有大银子。”
这倒是事实,道:“我怎知银子放牙行放心?”
牙婆道:“不是放,是投,每一场买卖还得您过来,讨价还价还得主家拍板,钱跑不了。”
听着麻烦,凤灼华哪里有时间天天出来。道:“我没有时间。”
“你不是有人吗?”
她指了指双喜道:“叫她帮着你来,你弄个戳记给她。”
如此也好,凤灼华看了看双喜道:“先去找人做个戳记,以后你代我来。”
双喜道:“小姐想好了?”
凤灼华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随后对着牙婆道:“过几日我再来。”
牙婆点头道:“我叫敏玉,下回来找管事要我。”
凤灼华弯唇,点头道:“好,我记住了,你叫敏玉。”
凤灼华找人弄戳子,印章铺子是个老匠人,得本人拿身份证明还得去官府备案。
总之戳子可以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办事什么的都可用,似她这样有点难办,届时总不可能女扮男装,总要用自己本来面貌去官服办事儿。
好在她的户籍在家中,不在谢府,还是好办一些的,便就先回了谢府。
回谢府已经快入夜。
洛林希已经回了自己院子,看样子并不开心。
凤灼华看着坐院子里呆的洛林希,道:“你在想什么?”
洛林希摇了摇头道:“没事。”
凤灼华坐洛林希身边,道:“可是教你那些东西你不喜欢?”
她如此心高气傲的人,怎么甘心愿意做丫鬟?
洛林希也是看明白了,道:“也不知将来是个什么境地,年后就十六了,若是在自己家虽不是小姐,可到底还能嫁个人。便是普通百姓我也认。”
凤灼华问:“后悔了?”
谢府于外人并不是一个富贵地。
洛林希摇头:“那都是命,我这人或许天生没有福气。”
平日里欢脱的人,今日好像长大了些,凤灼华有些感慨,可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帮不上忙,道:“回屋吧,外头冷。”
洛林希点头,道:“你或许有机会,不管是辛贤表哥还是谢辛守,姨母想是会对你另有安排。”
凤灼华道:“我也由不得自己。”
洛林希问:“你说他们为何只看到表姐,看不到我,但凡有一个人为我,我也有话对姨母说。”
反抗的时候也有人站她这一边。
凤灼华看一眼洛林希,道:“你以为他们喜欢我,觉得是我的幸运?”
洛林希问:“不是吗?”
凤灼华道:“谢辛贤说喜欢我,也只是向姨母要了我。”
她冷笑:“要了我?何其浅薄的喜欢?我受姨母管着,他要了我,我还得受姨母的管教,你觉得这是辛事?”
这么一说,洛林希便又觉得凤灼华并不幸运。
凤灼华道:“那谢辛守你就当听个笑话,姨母可不会便宜二房。”
说完回自己屋去,烦心事又起。
双喜去端饭菜,路途不短,每次拿到屋里还有些余温。
凤灼华食不知味吃下,本来外出一趟,把烦心事抛到了脑后,这一会儿烦心事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