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门吧,不要再翻墙了。”
“好啊好啊!”
听到可以走正门,泱肆十分开心地走回来,又道:“可是我不知道正门怎么走啊……”
会不知道?墙都被她翻了个遍了。
江衎辞还是站起身来,“殿下随臣来。”
他所起居的院落在国师府最角落里,泱肆跟着他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她一路偷偷四处观察。
这国师府简直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荒凉。
整个国师府几乎都是闲置的,到处都是白雪覆盖,泱肆都要怀疑要是现在是夏季,荒草都能比她高了。
这人真的不喜欢打扰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
走到门口,凛寒也正牵着马准备出门去雇佣两个人手。
泱肆突然来了兴致,叫凛寒等一等。
“莫辞,咱们出去玩会儿吧?”
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江衎辞答非所问:“殿下身子未愈,还是回宫歇着好。”
“我已经好了!”
为了证明自已,她在他面前转了两个圈,扬起的裙摆轻扫过他暗色衣袍的下摆。
还未来得及退开一些这过近的距离,她已经捉住他的衣袖跨出门,对凛寒道:“去驾马车吧。”
凛寒不动声色看一眼两人,默默把马儿牵回去。
一路上,泱肆喋喋不休:“今日未下雪,城中应当是极热闹的。你这样一直待在府里不好,该多出去走走,你看看我,皇宫都拦不住我来找你的脚步……”
江衎辞无话可说,只是静静端坐着,全然忽视她貌似不经意的话语。
京上作为皇城,市井商业自是极发达的,街上也如泱肆所料的热闹非凡,加上持续这么久的大雪停下来,即使今日非赶集之日,出行之人亦是众多。
好在国师府的马车够低调,无人知晓从车上下来的是当朝国师和长公主殿下。
凛寒还得赶路,所以他先去招人带回府交代事项,而后赶紧启程离开,等会儿由新来的奴仆驾马车回来接他们。
泱肆一下马车,就直直奔向了那卖女子饰品的小摊,挑了块面纱,蒙住半边脸,眨着双大眼睛问身后之人:“怎么样?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轻纱遮面,只留眉目如画,一双眼明净澄澈,含羞带怯。
这么招摇的眼睛,怎么会认不出。
可是江衎辞却喉头哽了一下:“不……”
“那就行!”
她又挑了一块面纱,踮起脚抬手就要给他也围上。
她有意的靠近太多,江衎辞竟一时忘了要回避。
这样的近距离,他的视线避无可避,只能摒住了呼吸,任由她动作。
泱肆十分满意,小声凑在他耳边,嗓音邪魅勾人:“莫辞这么好看,不能被旁人看了去。”
那灼热的吐息洒在他的耳侧,烫得他耳廓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