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她爸酒驾,撞了几个人。”
提及三年前发生的惨事,商聿沉仍然感到唏嘘不已:“其中一个是蒋予赫的小舅舅。”
“小舅舅还在吗?”
“不在了。”
他幽幽叹气:“车祸现场很惨烈,他的尸体都……”
怕吓到施漫,他及时噤声。
但能用惨烈来形容的车祸现场,无需深想,施漫都能通过脑海中残留的相关新闻画面,猜到尸体必然是破碎不齐的。
“那温妤的父亲如何了?”
“判了六年。”
“一条人命才六年?”
“不止一条,当时还有一个受重伤的没抢救过来。”
商聿沉捕捉到她眼底的不可置信,随即给她科普着现在的刑法。
酒驾致人死亡属于过失罪。
相较于故意杀人罪,法律上对于过失罪的处罚较轻,判刑基本都是三到七年。
当然,赔偿肯定是有的。
只是再多的赔偿,都不能和人命相提并论,更不能抚平逝者亲人心底的痛楚。
施漫沉默良久。
时代不同,规则更不同,她对律法了解的不够深,自然没资格批判,也只能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上,替他们惋惜一阵。
惋惜过后,思绪又回到温妤和蒋予赫的事情上,不由得感叹道:“隔着蒋予赫他小舅舅的命,也难怪他们成不了了。”
“嗯,这道坎儿迈不过。”
温父虽然在监狱。
可他到底是安然无恙的。
蒋家视他为仇人,又怎会让蒋予赫娶温妤?而蒋予赫自己,也不能当作无事发生一般,忘记从小到大宠爱他的小舅舅,娶一个在一起七年却是仇人的女儿。
“蒋予赫心里还有她么?”
“有。”
“那你下午不高兴,是因为温妤和旁人订婚了么?”
施漫很敏感,自打和温妤二人碰面后,便看出他的情绪不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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