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林屿,我送你去圣樱中学读书,不是为了让你自甘堕落。以前你小打小闹我没管,你这次竟然将自己搞到局子里,真是本事见长。”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丢我林家的脸,我会让你在牢里蹉跎一生。话已至此,希望你好自为之。”
“嘟嘟嘟”
林屿抬头望天,这天色也如同他心情一般灰暗。
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下,他将红皮书紧紧抱在怀里,迎着雨往前跑。
地面还残留着热气,空气中雨雾弥漫。
回到别墅,他浑身淋透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狗,怀中的书却没有打湿一分一毫。
他径直走上阁楼,缩在小小的空间里,望着对面郁郁葱葱的爬山虎。晚风吹过,带走了他仅有的体温,他指间发白,忍耐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拨打了那个电话。
正在拨号
对方已振铃
铃声响了很久,久得他都快绝望了“喂。”
在最后一秒,她的声音像黑暗中的一束光,驱赶所有黑暗和阴冷。
“幼宛。”
他拿着手机掌心微烫,喉咙有些苦涩,声音也有些嘶哑。
“什么事?”
“没事。”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哦,那我挂了。”
“等等。”
他声音很急迫,生怕她会突然挂断,他小心翼翼的问,“明天柯雅琳的生日宴会,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
手机另一边沉默了许久,在漫长的等待中,林屿在心中不断祈求,答应我吧,答应
“好吧。”
林屿如释重负,即使对方答应得很勉强,他依然很高兴。
在拘留所里的这几日,以前的痛苦不停折磨着他,他不明白自己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在无边苦海中沉溺,根本找不到方向,他像小时候一样望着墙上狭窄的窗户,渴望有人救他。
就在他心如死灰时,她来了。
林屿第一次见到宋幼宛,久久没有回过神,她和小时候的邻居妹妹太像了。
他知道,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她,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以前的影子。
这个学期宋幼宛的风格大变,他一开始很排斥,但是还是飞蛾扑火一样的扑向她。
即使知道,最终的结局是灰飞烟灭,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他是彻底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