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觉得李老师应该不想背这口黑锅。
闲扯几句,秦悠问水渠是否恢复了蓄水。
尤浩戈:“没呢,这不是才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整明白么,校方跟东村沟通后决定明天一早恢复放水。”
秦悠又问起女孩的骨灰和那个锁了三个恶人的法器。
尤浩戈:“都在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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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渠鬼影不会再出现,田间劳作的人们却更少了。
他们祖祖辈辈住在各自的村庄,十里八乡差不多都是认识的人。他们前几天还在为淹死那几个人鸣不平掉眼泪,谁知他们那叫罪有应得。
要不是玄易发现及时,那几个恶棍恐怕就要害乡亲们了。
如今封着他们的棍子被取走了,村民们还是很恐慌,生怕他们也留下点执念怨念啥的,把大伙给害了。
秦悠把牛车停在水渠沟边,老牛卸下板车去田边啃野草,她抄着细网小兜赤脚跳进水渠,在仍旧湿润的淤泥里捞啊捞,网眼太小,每一网都会堵得漏不下去,她就从旁边蓄水的沟里打水冲洗,再继续捞泥巴。
尤浩戈和忙完工作赶回来的沈青杨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秦悠瘦瘦小小的身躯全部淹没在水渠里,要不是牛车在那停着,他们都注意不到里面有个人。
二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天知道秦悠电话打不通,他们脑补了多少个版本的凶案现场。
沈青杨蹲在沟边问她干嘛呢。
秦悠小心翼翼从网兜里捡出一块糊满泥巴的硬块,放在水里涮啊涮,好半天才露出本色。
那竟是一块小指甲盖大的骨灰。
恶补了前情的沈青杨一个激灵:“那个跳舞女孩的?”
秦悠不置可否。
这条水渠存在许多年了,应该没人会把自家亲人骨灰埋在这底下。
尤浩戈把秦悠叫上来,给她裹了破被,再生一堆火给她暖脚。他接替她跳进水渠继续搜找女孩被冲出红袋子的骨灰。
沈青杨也脱了鞋下去帮忙,泥里冰凉,他冻得脸色发青也不肯上来。
三个目睹过女孩“舞台表演”
的人无声地为她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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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牛车上,秦悠裹紧棉被昏昏欲睡。
尤浩戈给她掖上被角,又把仅剩的那条被子给了沈青杨。
沈青杨叫他靠过来一起盖。
尤浩戈送他一对嫌弃的白眼,坚定坚决跟他拉开距离。
沈青杨瞅瞅他冻通红的脚,再看看他倚在车边悠闲的模样,很怀疑尤老师是不是感觉系统失调了。
尤浩戈似笑非笑与他对视。
沈青杨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经纪人和好几位营养师给他调理好的身体又完蛋了。
尤浩戈丢给他一颗强身健体的丹药,再把捏稀碎的那颗慢慢喂进秦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