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御阑急匆匆赶来昭王府同宫御宸商议此事,此事事关重大,诏狱是他们兄弟二人一直在管理的,如今出现了罪犯被劫走的情况,朝中大臣追责下来,他们兄弟二人当其冲难辞其咎。
“我猜是三哥,三哥调走了城门守卫,然后将关在诏狱的白家人救走,只是不明白三哥为什么会这么做。”
如今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唯一有实力也有能力从诏狱将人劫走的也就只有声势日渐壮大的三皇子了。
“确实是现在只有三哥能做到了,宸儿,我们如今已经陷入被动,不管小九能否成功找出解药,我们都必得做出反击了。”
其实宫御阑说得不错,他们现在确实是处于一个很被动的地位,就算现在不能一下子解决三皇子,至少现在摸清楚他们的傀儡大军藏在何处也行。
“圣上,诏狱一直都是六皇子七皇子两人在掌管,这次却让白家罪眷趁机逃脱,无论是由有心都不应该再放任了,必得严惩以正朝纲,免得以后有人藐视皇家,说皇家刑罚不公。”
“臣附议,李太傅说得有理,谁不知当年罪臣白锦城能够获罪,六皇子七皇子还有永乐县主出力最多,如今两位皇子竟然将白家人都放走,可是诏狱的管理疏忽到了什么地步。”
镇国公却看不上他们这幅嘴脸,一个个办事没有能力,却在这种时候蹦跶得欢快,有这个追责的精力,何不赶快去将逃走的罪犯追回来。
“陛下,臣以为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我们探查的重心应该放在如何将罪眷追回,现在不是讲求责任的时候。”
“镇国公这难道是在为两位殿下开脱?即便是转移了圣上视线,也改不了两位殿下失职之罪。”
李太傅口口声声地说他们二人失职,无非就是想让皇上惩治他们兄弟二人,这样传出去,也好叫外边的人知道两位皇子失了圣心,以便他们将三皇子即将继任大典的消息传得更广一点。
他们现在还以为圣上不知道傀儡大军的事,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敢在御前说这种话。
“此事李爱卿说得对,实在是朕的这两个孩子太不像话了,是朕平日里将两人宠坏了,教得他们玩忽职守犯下此错,是该罚。”
镇国公还想替两人辩解几句,谁料李太傅就带人先一步跪下去了,“圣上英明!”
不管皇帝是不是真心想让两个儿子受罚,只要他们将皇帝架到这个高位上,皇帝就不能轻易将此事揭过。
“那就剥去两人管理诏狱一职,交由三皇子担任,六皇子七皇子两人禁足各自府中半月,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相见。”
李太傅想到皇帝会象征性地处罚一下,但没想到会罚得这么重,完全不像皇帝平时疼爱两位皇子的样子,竟真下得去手。
“臣儿臣遵旨。”
镇国公本就觉得此事蹊跷,结果圣上又如此惩处,更叫他觉得事情不简单了,先不说平时圣上如何宠爱重视两位嫡亲皇子,只说这件事就不该罚得这么重,放到往常也顶多就是将人找回将功赎罪罢了。
“国公爷莫要着急,想来是圣上气得很了,过两天就会撤回对两位殿下的旨意。”
身旁有别的官员劝慰。
可他心里清楚,天子威严绝不容许圣上做出有损皇威的事来,撤回旨意怕是不行了。
难道真如外界所说,圣上打算传位给三皇子么,不知怎的镇国公心里也没了数,但总觉得不该如此。
“镇国公请留步!”
他一回头,现是御前的孙远公公在叫他,“国公爷,圣上请您去仪元殿议事。”
城外的小庄子里藏身着刚从诏狱逃出来的白家人。
几人换上了松软舒适的衣裳,这里的日子平静祥和,从前种种不管是荣华富贵也好还是诏狱中的百般受辱也罢,都像是过眼云烟黄粱一梦,不似真事。
如今粗茶淡饭的日子母女几人过得开心极了,只是开心归开心,有些仇恨埋怨忘不掉,也不想忘。
“林九夕那个贱人,这回看大哥回来怎么收拾他!”
“可不呢,她算是好运走到头了,但我听说她已经失踪一年多了……”
“失踪了又如何,除非是死了,否则哥哥迟早有找到她为我们报仇的一日,只求她可别死这么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