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天天,只是有时会早起练练。”
林朝月接过侍女白薇递来的手帕擦拭额上的薄汗。
“诶,林二哥和林三哥呢?”
此时的林祈安和林屿白。
“二哥,醒醒。”
“……再睡会儿,天还黑……”
林屿白一脸黑线,每天早上叫他二哥起床都是一件让人无比糟心的事情。
偏偏母亲还就将这项任务指派给他了。
“母亲二姐都开始练剑了,你难不成想挨骂。”
林祈安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现在去了也是挨骂,还不如不去。”
说完就将头埋进被子里。
“这……三少爷,二少爷就是不愿起,咱们该怎么办啊。”
林屿白脸色泛寒,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轻嗤一声勾起唇角。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林府,林夫人和林朝月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就连匆匆路过的下人也没多分出一个眼神去看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
白九夕有些好奇,这惨叫声听着怎么这么像林祈安的。
“林、屿、白!你找死吗!”
只见林祈安浑身湿漉漉的,头也被浸湿,凌乱地黏在脸上,模样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一阵风吹过,本来就带着些寒意,遇上林祈安直接叫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林祈安此时站在床榻上,怒目注视着面前依旧云淡风轻的林屿白。
只见他扔掉手里水盆,淡漠道:“这下醒了吗,二哥。”
林祈安被他折腾成这样,就是想睡也不可能了。
他狠狠地咬牙,这臭小子,拿带着冰块儿的水浇他,一下子从头顶凉到脚心,太卑鄙太阴损了。
“楚姨,我听着像是林二哥的声音,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林夫人对此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两兄弟瞎闹呢,别管他们。”
白九夕笑笑,一股陌生的感觉将她包围,原来血脉亲情之间是这样相处的。
父子可以一起上朝,母女可以一起练剑,兄弟可以肆无忌惮地玩闹,姐妹之间也不用担心今天你会害我明天我会害你。
她此时就像一个窥探别人幸福的小偷,格格不入的外来者,透过平淡的表面看到内力,这曾是她一生渴望的东西。
老夫人醒了,白九夕被人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