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兰奸笑着瞟了她一眼,继续追问“不是做贼,难道是偷人?噢,不对,偷人本质上也是做贼的一种。”
蔡娇娇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半真半假地应着“差不多吧”
是偷人了,梦里偷的,准确来说,是偷吸血鬼了,或者说,是她被偷了!
“噢哟哟”
廖兰只顾着打趣着蔡娇娇,根本没注意到对面走来的男生。
刚打满了一罐的开水,因为要发散热气,所以她特意没有拧紧保温杯的杯盖。这一撞,滚烫的开水立马倒在了男生的大腿上,场面霎时混乱了起来。
“卧槽!斌哥,你没事吧?”
男生的同伴赶紧把人拉开。
始作俑者廖兰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一万匹马呼啸而过。她撞人了,把开水倒人家身上了,这个人还是高斌!
“廖兰”
蔡娇娇悄悄推了一下她,示意她赶紧给人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有烫伤吧?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男生健硕的大腿上已经红彤彤一片,看着十分吓人。
高斌笑着摆了摆手,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躲得快,其实没有烫到多少,我自己去医务室涂一下药膏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
廖兰大声回绝。
她不跟着去,怎么制造相处的机会?怎么偷看他的大腿?瞧瞧这古铜色的健硕腿肌,红扑扑的,怪诱人的如果是拿蜡烛烫出来的就好了。
拗不过廖兰的热情和执着,在她的坚持陪伴下,两人留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径直下了楼往医务室的方向并排走去。
蔡娇娇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目送着两人走出教学楼的背影,自然没有漏掉廖兰悄悄回头朝她抛来的媚眼。
啧啧蔡娇娇摇了摇头。
高斌惨了。
医务室里,廖兰站在诊桌边手舞足蹈地向医生描述事情的经过。作为伤患的高斌坐在椅子上,被烫伤的腿直直地抻着,嘴张了又张,愣是一句话没插进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让我查看一下他烫伤的情况。”
女医生无奈地笑了笑,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廖兰咧嘴嘿嘿一笑,立马听话地站到了一边去。
女医生看了看高斌被淋湿的裤子“你躺到床上去吧,我要把你的裤子剪开,看看里面皮肤的情况。”
高斌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大跨两步跳上了看诊床,丝毫没有被烫伤的痛苦模样。
见他状态不受影响,女医生也跟着松了口气。烫伤可大可小,如果到了中重度烫伤的地步,一旦伤口感染起脓,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廖兰积极地站到床尾处,可爱的小圆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认真。
高斌不经意间瞥见了她那副坚定的小模样,原本想要劝她先回去上课的话语,在触及她眼中那份执着与炽热时,又悄然噤止了。
随着运动短裤的裤腿被越剪越高,廖兰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医生的动作上,那份专注仿佛能穿透他的肌肤。
高斌偷偷瞟了她一眼,两人的目光突然交汇,俊郎阳光的脸上猛地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微微侧过头,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但那份不自在却像涟漪般在心头荡漾开来。
腿上的疼痛好像已经浑然被忘却,取而代之的,是耳尖逐渐升起的火辣
她为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啊?样子怎么有点小可爱
廖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直勾勾地盯着男同学的大腿根部有任何不妥。她那锐利而充满好奇的目光,甚至引得一旁处理烫伤的女医生都不禁回头瞥了她一眼。
女医生无奈地微微牵动嘴角,将男同学已经被剪开的裤子又稍微拉回原位。
廖兰瞬间瞪大了双眼!
啊,那条灰色的平角裤被完全遮住了!只差那么一点点,裤子再往上撕一点,就能窥见他的真实尺寸了!
真是遗憾…廖兰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转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医生戴着医用手套,轻柔地为男同学涂抹药膏的大腿上。
原本仅是粉红色的大腿,此刻已变得一片深红。
常年运动加上风吹日晒的赤色肌肤,再染上了肆虐的红,廖兰情不自禁咬了咬嘴唇,脑子里满是他躺在床上,自己拿蜡烛将那剩余的完好肌肤烫出腊梅绽放的美丽景象。
高斌不自觉绷紧了肌肉,手心冒出一层热汗。不知怎么回事,这位女同学的目光怎么看起来这么有侵犯性呢?
目送廖兰离开后,蔡娇娇就站在班级门外的走廊上,佯装眺望着操场的美景。直到上课铃响了第二遍,她才不情不愿地返回座位。
经历了昨晚那个梦,欧阳霁在她心中的恐怖形象已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尽管他拥有一张花容月貌,她却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若非长时间占据厕所隔间会招致其他女生的抱怨,她宁可在课间躲进厕所,忍受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也不想回去面对欧阳霁。
欧阳霁目不斜视地从抽屉里找出这一堂课的书本,对她刻意拉开距离的瑟缩模样,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在意。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眼底的狡黠顽劣却在悄悄地窥探算计着。
高二不用上晚自习,放学铃声一响,蔡娇娇迅速从抽屉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书包,不顾廖兰在背后呼唤她慢些,她两步并作一步地冲下楼梯,头也不回地朝校门口奔去,好像被恶狗追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