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吧我岂不是助纣为虐?不帮吧,岂不是显得我这人过河拆桥,无情无义?”
少女语气平静的分析着利弊。
平心而论楚愫对她确实还不错,可她也回礼了啊!
大家不过相识了短短数日,她没道理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她没那么无私奉献的精神。
这种难度系数极高的工作,向来都是主角去干的,她一个npc凑什么热闹?
珠玉和连理对视一眼,倒是没想到她想得如此通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以至于最后被成功的洗脑推出了房门外,才回过神来。
崔莺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靠在门上拍了拍胸口,一边摇头,一边往床榻而去,嘀嘀咕咕个不停,“太吓人了,居然让我去破坏魏书宴和楚愫之间的定亲。”
她今日去刨人家祖坟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吃饱了撑没事做,非要送上门去找死么?
太吓人了。
“我怎么觉得郡主说的不大对劲啊!”
连理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熄灯了的房门。
珠玉苦恼的挠了挠脑袋,“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郡主和魏家的关系本身就有些尴尬,如今再去横插一脚的话,只怕会被人误以为郡主对魏世子余情未了。”
崔莺莺这边倒是风平浪静了,梁恒这处却是气氛诡异,今儿个他晚归,他爹居然没动粗,只是让他跪宗祠。
习以为常的梁恒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夜深人静之际,本打算让胖书童送来被褥在此睡一夜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胖书童瞬间就被吓得站直了身子,唯唯诺诺的走了过去,低着头心虚的道,“老爷……”
下过雨的地板上泛着水光,梁尚书踏着一地的积水和夜色而来,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他,“去外头候着。”
胖书童同情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心一横麻溜的站到外头去了。
外头风一吹,竟还有几分的寒冷,梁恒挺直了脊背,跪得很是有模有样。
“唉……”
梁尚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他旁边负手而立,满目愁容的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咱们梁历代出的都是文官,你曾祖父还坐到丞相的位置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的风光,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落败了呢?”
“那个……爹,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您不还好好的活着么?”
梁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开口就将梁尚书那点升起来的伤怀给打灭了。
“你……”
梁尚书气得当场脱掉鞋就是对着他后脑勺一下,“你个混账。”
“爹您骂我也没用,我本来就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考取功名,您非要让我去考个文官,孩儿确实做不到。”
梁恒也不躲,还理直气壮的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