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青火速起步,边打方向盘边回他,“没有,他之前休瞭一年学,明年才高考。”
“哦,这样啊。”
“怎麽突然想起问这个?”
秦匆其实一直知道窦长青还是挺惦记他弟弟的,“你弟弟明年就高考瞭,那你之后要不要去照顾你弟弟啊?”
秦匆其实也挺讨厌那小孩,每次窦长青给他弟打完电话心情都会不好一阵子,但是毕竟是窦长青的亲弟弟,承蒙瞭他哥这麽久的照顾,他也不好那麽自私,而且之后自己读大学不在恩西,不知道窦长青会不会孤独。秦匆自从两年前那次事情之后,再也不敢过问窦长青的感情生活。
“他根本不想看到我,我去瞭反而妨碍他。”
“他怎麽一直对你这个态度?”
“我就是对不起他。”
窦长青每次都会拿这句话来收尾他和他弟的关系,令秦匆也不好多问。
“你是他哥,就算稍微有一点点对不起他,那不应该被原谅吗?”
秦匆想他爸他妈都把他抛弃瞭,也没见他对他爸妈这个态度,而且秦匆实在想不到性情这麽温和的窦长青会有什麽事情对不起他弟,他和窦长青一起住瞭两年多,除瞭一开始有点小摩擦,后面基本上没有吵过架红过脸。
“到瞭,下车吧。”
窦长青显然不想多说。
一进傢门,秦匆就闻到瞭鸡汤的香味“哇,豆腐,你还炖瞭鸡汤啊。”
“嗯,刚刚炖上锅的,现在应该差不多炖好瞭。”
“那我先尝尝。”
秦匆兴冲冲地进瞭厨房,窦长青快他一步,从架子上拿瞭手套包著揭开砂锅盖子,“这个烫,不能直接揭。”
但是秦匆注意力已经被转移瞭“豆腐!你怎麽又放补药?”
“快高考瞭,多补补没问题的。”
秦匆最近喝所有的汤都是带补药的,有些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阳气过剩,火气过旺,但是想瞭想医生的话,或许现在补还有效果呢,于是他咕嘟咕嘟地就干瞭一碗。
不得不说窦长青的手艺越发精进瞭,哪怕放瞭补药,这汤也还是挺好喝的。
秦匆喝完就被他推进卧室複习,窦长青在厨房洗碗,水声开得很小。
秦匆连忙脱下袜子,偷偷去卫生间洗,他也不敢放很大的水,怕窦长青听到。
自从上瞭高三,窦长青连洗衣服和晾衣服都承包瞭,幸亏秦匆有洗完澡就自己把内裤先洗掉的习惯,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尴尬。
窦长青怕洗衣机的声音吵到他複习和睡觉,通常都会在自己有空而秦匆不在傢的时候洗,没过几次,秦匆就发现自己积的袜子也被洗瞭。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记错瞭,后来才发现不太对劲。
秦匆之前向来是习惯穿一周的袜子周末一起洗,他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这样,但是他觉得在男孩子裡面,自己已经算比较爱干净的瞭。
毕竟每天换一双袜子,天天洗感觉也挺费时间的。他脚汗轻又换得勤,也不会有什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