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更是,只是两家人都不清楚两人到底去了哪,就是着急上火口腔长泡都没用。
八月初十,沈空青驾着马车从大路拐进南山村。
此时已是辰时末,沈君迁照旧和一群老朋友在榕树头那下棋,正思忖着棋路呢,就被观棋的朋友捣了下:“那不是你大孙子?”
沈君迁一听连忙看过去。
确实是他那失踪两天的不成器大孙子。
沈君迁见他回来也放下心:“别打扰我下棋。”
同伴:“”
好像昨日那个把大孙子挂嘴边念叨的人不是他一样。
马车拐了几个弯回到屋门前,沈空青见两边院门都上了锁,知道曲莲和沈泽兰应该下了地,至于老爷子肯定在村口那没跑的了。
好在他有带钥匙的习惯,开门回屋拿了牛舍的钥匙,先把马关到那边再说。
只是解马车花了些时间。
一把事情办完,沈空青又赶着去地里。
今日是说好了开工建凉亭的日子,他忽然去了县城也不知木匠那边有没有顺利开工。
但明显人家办事比他靠谱多了,沈空青匆匆忙忙赶过去,木匠已经带着徒弟在打地基。
凉亭是跨过水渠和田埂建立在藕田上的,就需要先在藕田那打桩。
怎么建造凉亭木匠才清楚,他也只是商量的时候提了想法,连图纸都看不明白。
见木匠已经在着手,沈空青就不理会了。
也正想去找杜远志,就听到杜远志大声喊他的声音。
他便向开荒又往前移了数丈的荒地走去。
杜远志穿着汗褂,脖子上搭了一条染了颜色的汗巾。
近来天气越发的热,已经有夏天的端倪。
整日晒在太阳底下的汉子们就扛不住,换上了汗褂,头上绑着布巾遮阳,脖子挂着汗巾来擦汗水。
杜远志此时就是,不过才开工一个半时辰,他脖子上的汗巾就能拧出水来,他一边擦着鬓角的汗一边问沈空青:“那日是谁来找你?”
沈空青没有隐瞒:“常副将。”
人杜远志认得,但是不熟:“他不是随着少将军回京了?怎会在这?而且他找你做什么?”
“找我叙旧。”
杜远志虽然不太信但也没怀疑:“他闲得慌?千里迢迢跑来南山村找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他有一段?”
“你这是人能说出的话?”
“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空青在想到底要不要说,如果说的话要怎么说?
他最终还是选择如实相告:“我后背的伤其实是为了救少将军受的,他担心我死了来看看我。”
这还真的有可能,但他也聪慧:“少将军也来了?”
沈空青看着他没说话。
虽然没点头,但杜远志也懂了。
少将军贸然出现在南山村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