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一世身残家败总是好过千万倍的。
许舜一直不说话,席家的家事自己插不上嘴,靠在自己身上的席子殊倒是心大的很,这般吵闹也能睡着。
席子殊不是睡着,只是闭目听着众人说话,心中盘算着今日事毕要如何劝说父亲能同意让陈云改姓的好。
这是席卢如此答复,席关定是不满意的。
堂上宁静了片刻,突然席关说道,“哟,双双何时进来的,怎得还睡着了?”
真晦气,席子殊闭目继续装睡。
“双双一直在。”
许舜辩驳。
她知道,自己这位姑姐是不满意夫君的回答的,只怕双双还得靠着自己再睡会才能走。许舜客气的看着眼前的姑姐,心中厌弃非常,丈夫才死,就想赶紧把子女的姓都改了,如此攻于算计,想来故远定侯陈显这和离书必定是亲手写的没错了。
小贱人,长辈们都快急死了,你居然睡着了。
席关心里嘀咕,如此好的家事若是自己的女儿陈云做,定是光耀门楣的荣耀。真不晓得兄长要这么个妾室生的女儿,还疼得如嫡出一样。
“真是好教养,长辈们都还在议事,就先睡了。”
席关轻描淡写的
说完,带着语气用极轻的声音哼了一声。
抬抬眼皮轻看了眼许舜,心底升起不安,怕这个女人坏自己的事赶紧找补一句,“不过在自己家,女儿家想怎样便怎样吧。”
说完,伏在许舜腿上的席子殊突然起身了。
这一动,将许舜吓了一跳。
席子殊叹了口气,“爹爹,该进药了。这堂上女儿一个晚辈,也不好一直听着长辈们的私事。”
说完,席子殊用余光看了看姑母,那脸色已经铁青。
“爹爹,先将药用了再议事吧。”
说着,席子殊走到父亲席卢身边,顺势扶起他。
席卢虽没有用药的安排,却听到女儿如此说话,也能借故逃离片刻用盏茶也是好的,胸中了然,与女儿席子殊扔下众人到了内堂。
堂上的晚辈只剩下席关的一双儿女。
内堂不大,席卢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安抚说,“双双,你姑母那人便是如此,不要与之计较。”
“女儿胆大妄言,恐怕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姑母,姑母每每说话冷嘲热讽。”
席子殊无奈一笑,顿了片刻又问,“只是女儿借故将爹爹引至内堂,便是想知道此事爹爹怎么考虑的?”
席子殊有些惋惜,惋惜自己重活一世才明白那个姑母早早就觊觎了席家,并不是自己瞧见那边直肠直肺说实话,而是常常指桑骂槐,言有隐喻的抖机灵。
席卢没想到女儿能有这样的才智,方才听到说用药便有些惊讶了,不知不
觉女儿已经长大了。
席卢拉着席双双的手,叹息道,“远定侯要易主,岂是我席卢能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