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未有过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将二个孩子养大,却也活的不理直气壮,像是总亏欠这席家一般。
“双双最近是真长大了。”
席卢满是骄傲,望着远处的席子殊眼中闪着光芒。
相比席子沄,自己的心头肉当真是不错的,只是学识尚不如席子沄。
月阙楼的魁首,也是响当当的名号呢,若是席子沄日后嫁的好人家,也算是她对得起席家给她的姓氏了。
“是呢。”
许舜应和。
突然想到什么,许舜小心问,“此事会否影响到沛儿的婚事?贺家可是最重名声的,会不会不好?”
“不会。”
席卢坚定,“终究是远定侯家的人没了,席家不过是沾亲带故的。只是,只是席关会不大欢喜。”
说至此,席卢有些忧心,还是要将妹妹先稳住才好,席关从小便是如此,骄横跋扈,短视糊涂。
他想起席茂说过她曾在观澜堂说及一双儿女的出身,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会是麻烦,
说不准何时毁了这个家。
“夫人,城郊有三十亩良田庄子,你带着双双送去二房。要双双给姑母致歉,顶撞长辈,总归是错的。狠狠的说,切不可留一点情面。”
席卢安顿道。
许舜蹙眉,有些不情愿,“她如此羞辱孩子,我着实是不愿委屈了双双。”
给席关致歉,又给钱财庄子,许舜觉得大房过委屈了。
“钱财能解决的烦恼,便别再伤人。”
席卢自顾自的说着,朝着中院走去,“再备上一百两黄金,给沄儿。她得了月阙楼的魁首,虽说有丧,我们也该表示。”
看着夫人不言语,席关长长语言讽刺夫人,她自是不悦的,只是此事非得她办不了。
席卢常常叹一口气又说,“她们非要攀扯咱们哥儿,无非是想恶心咱们。此为小人之举,小人不可得罪,你我应当心中有数。如今便是配合着远定侯将源哥儿的丧办了,寻个好日子赶紧让咱们哥儿成婚。此为要事,若是安抚不好我那个妹妹,只怕影响孩子婚事。你当左庶都尉贺家的亲,那么容易得么?”
许舜好像有些听懂了。
席卢觉得自己这个家主好生的难,花钱伤心伤神又伤身,如今只得希望孩子们都好,日后席家有期盼便是最好了。
“我要好好与双双谈谈了,这孩子也大了。”
席卢默默念叨。
许舜应承,“是该说的,她是女儿家,你要她去认错是有些难的,别看她与沄姐儿要好
,她脾性最硬,许是不会去。”
她担心双双不愿去,或是去了说出一句二句难听话,怕是会将场面弄得难堪。许舜想到席关便是头皮发麻。
还是要老爷先知道才好。
这个妇人难不成是吸血水蛭?在远定侯家就那样贪婪,如今在席家还如此?
席卢点点头,“我与她说,对了,后日远定侯办丧,还要夫人周旋,不过侯府的主母林氏是个有主意的,断不会失了礼数的。”
许舜屈了屈身子,“是。”
不一会巧巧便带着一个父亲身边的小厮来。
席子殊心中猜测,看来父亲是不会来了,许是已经知道了何事。
“家主让我传话,今日都累了,先各回各宅院歇息。”
小厮言辞沉稳的说道。
席关也在等兄长出现,眼前二个小的是拿不了事的,席卢来了才能谈些一二三来,她听罢哭的更大声了,“哥哥,你当真不管了么?你的一双儿女如此欺负我。”
席子沄凑近母亲说,“这几个院子虽大,也紧凑。闹了许久,舅父若是愿意来早都来了。”
席关想也对,此事席子殊若不来道歉,她日后便再无颜面上桌吃饭了。
“姑母,不若我送姑母吧。”
席子沛道。
说着,席关骂骂咧咧的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