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殊?怎么可能。满脑子都是诡计的女人,怎么做的了殿下身边的女人呢?
抚琴的男子会心一笑,“你说你一直未见有人跟踪,此时你却回来了。你猜猜那姑娘会不会就遇到了什么人呢?”
照影明白了,“世子是说,贼人是瞧见我了,这才没有出现?那我家殿下会不会暴露?”
白衣男子笑了笑,“你的功夫,自是藏的隐蔽,否则这么多年,你在京中早就暴露了。”
照影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有点懊恼,觉得是自己的疏忽差点暴露了皇子。抬眸间,却见白衣男子暧昧的坏笑。
“世子笑什么?”
“你不是说他笑了好几次么?我是为他高兴,自仲玉知道自己的娘亲被贵妃害死了,他何时笑过?”
男子幽幽的问,确实正中要点。
“世子,你可真是我家殿下肚子里虫,什么都知道。”
照影终于找了一句奉承话,说罢竟觉得自己说的极好,有几分得意。
“你才是虫,你可见过这般好看的虫子?”
白衣男子略带得意的说。
白衣男子继而走到了琴边,抬手波动琴弦。抚琴男子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一张脸就是京都的女子也比不上的俊。
此人便是陇南牧厉。
陇南府的世子,他与宗旸是好友,多年前,岭南府投诚朝廷,为陇南五十万军民换的安宁。陛下为保两地和睦,赐姓牧。
牧厉弹得一手好古琴
,在陇南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翩翩公子。
只是陇南地处偏远,比不得京都繁荣昌盛。
半年前远定侯陈显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到陇南为妾,父亲一再推脱怎么都不愿意,只因为自己已经上了岁数。
后陈显又说要将女儿送给自己,父亲也不愿意。牧厉为人谦和,又有大志向。早早娶个妾室,并非好事。
不料陈显直接将女儿的庚帖送来,未曾回信就传来陈显的死讯。
陇南牧姓,身份荣耀。父亲让儿子代为吊唁,牧厉欢喜不已,多年未见好久仲玉,此番一为吊唁,二为叙旧。
京都繁华,宗旸身负血仇,身为挚友,牧厉不得不帮他。
只见白衣男子起身,看到照影却端着一盘果子吃了起来,那架势颇有一番在家的神态。牧厉冷冷说,“照影,我觉得你此时最该做的是跟上你家殿下。你说呢?”
照影恍然,瞪大眼睛就差飞出门了。
另一头,宗旸已经到了福禄阁里,却不见席子殊一行的身影。
找了片刻,他已经慌了手足,内里是久违的忐忑。街上却是没有一点点席家马车的踪迹,究竟去了哪里?
正值转身,却见远处闪过一个身影。
这小子,功夫果然了得,转身便上了马,朝着城外走去。
若是别人,恐怕看不到照影的踪影,只是多年陪伴相熟相知,他是何脾性自己又怎么会不知晓。
暮色稍重,席家二女紧紧拉住手,对着一众黑衣人来袭近乎吓
破了胆。
“尔等究竟是何人?”
席子殊喝道。
黑衣人哼一声道,“取你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