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站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他出神的望着那道风姿绰约的虚影,头突然开始剧痛起来。
方才天幕上的片段一一在脑中闪过,这段沉睡已久的记忆似乎开始醒了。
他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但依旧只有零星的画面一闪而过,头痛的好像要裂开,让他几乎站立不住。
“沈师兄,你怎么了?”
“沈师弟,没事吧?”
“沈故?沈故!”
耳边韩江雪的声音、魏子林的声音、周景的声音,乱糟糟的混在一起,吵的他心跳的厉害。
突然,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耳边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阿故……”
“阿故,阿故。”
那声音轻轻柔柔,一声一声的唤他,仿佛一股清流,浇灭了他心中的燥火。
“我……”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朝站在黑伞下的姜渺望去。
桑卿已经不在那里了,黑伞独自悬在半空为姜渺撑着,仿佛一个忠实的守卫。
他猛然回头,发现桑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正俯身看着他。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桑卿问道。
沈故点点头,他刚要开口说什么,桑卿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他的掌心微凉,沈故觉得有些舒服,缓缓闭上了眼。
“要是头痛就先不要想了。”
桑卿道,“姜渺的回忆还没完,你要是不舒服,不看也行。”
“我没事。”
沈故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桑卿叹了口气,他缓缓起身,摸了摸沈故的头:“那好吧。”
“我在这,你要是难受,要和我说。”
“嗯。”
沈故点了点头。
说话间,天幕渐渐亮了起来。
姜渺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程华的书房了。
四下一片漆黑,应当是晚上,她环顾空旷的四周,有高高的松柏林立,可能是玄尘派的后山。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她猛地低头,就见两道玄铁锁链自自己的琵琶骨穿过,牢牢锁在了身后的石柱上。
她试着调动体内灵力,但浑身的剧痛让她根本无法将灵气聚起,丹田也在隐隐作痛,浑身的经脉好像断掉了。
“程华!你个老匹夫!”
她大喊了声,声音在四周回荡。
“濯风散人,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吧。”
黑暗中,程华一身黑袍,缓缓走出。
“你想干什么?!”
姜渺怒斥。
“濯风散人莫慌,”
程华一抚衣袖,淡淡笑了,“只不过是劳烦你帮我一个小忙。”
“我儿自小天赋异禀,资质奇高,只可惜,他是天煞命格。”
“你……!”
姜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程华!你简直疯了!”
“哈哈哈,”
程华大笑了声,“濯风散人说笑了,程某人清醒的很。策儿是未来的少主,这天煞命格要不得!”
姜渺:“那你可知动用禁术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