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谈了关于电影上的问题,过了大约半个钟左右,严忠厚突然问:“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请跟我来。”
秘书在旁边适时开口。
两人离开后,办公室只剩下展殊端和齐史两个人,一时间寂静无声。
“展总今天特意找我来,是有事要和我说?”
齐史率先打破沉默,今天严忠厚突然告诉他要带他来见展殊端的时候还小吃惊一把,尤其是听到对方知名要带他的时候。
展殊端抿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的放下,“确实有点事,那我也不废话,就和齐先生直说了吧。”
他眼中神色微凉,“前阵子网上的事情,齐先生有看到吗?”
“网上?”
齐史疑惑地反问了一句,旋即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是关于叶暮的吗?”
展殊端知道他肯定在明知故问,也懒得废话,直接说:“当年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底,无论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希望你能自知之明一点,别再来骚扰叶暮。”
“我怎么骚扰他了?”
齐史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我只是见见过去的好友,怎么到了展总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呢?莫非展总你……”
“母亲过世后,父亲没过多久就娶了原本身为小三的女人,为了刺激开始玩叛逆少年的戏码,最终甚至利用一个单纯暗恋你的人去刺激你那厌恶的父亲企图得到心理上的愉悦与快感——”
展殊端眼神冰冷地看着齐史,看着对方随着他的话而逐渐转为僵硬的脸庞,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成拳。
齐史眯起眼睛,压低嗓音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可别告诉我你想不到这种事一旦被揭开,叶暮的处境会有多艰难。”
“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从洗手间回来的严忠厚搓了搓手,忽然发现办公室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展殊端神色冰冷,周身气压极低,而对面的齐史也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不知在想什么。
他眼睛在两人身上状似不经意刮过,心头正疑惑怎么回事,就听见展殊端说:“严导,我刚刚接到一个临时会议要去开,要先离开一步,不好意思。”
“啊?那展总,我们刚刚说的……”
展殊端放下手中还剩半杯的咖啡,站起身,整了整袖口,“严导的提议不错,我会好好考虑的。”
说完露出一个礼貌性的浅笑,转身朝门走去,路过秘书的时候低声吩咐道:“送客。”
“是。”
秘书看了一眼展殊端,身为一个专业且合格的秘书,她识趣的没有多嘴拆穿关于‘临时会议’这个借口,推推眼镜,嘴角挂上职业微笑看向严忠厚和齐史,开始送客。
严忠厚不明白自己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为什么展殊端的态度就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虽然内心肯定他离开那段空隙展殊端和齐史有发生什么,但此时也不好当着秘书的面问。
他仿佛看见面前盯准的肥肉突然又活了过来,哼哧哼哧地逃走了,根本不给他留任何挽留的机会,只能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屈辱地离开。
展殊端转身走进吸烟室,里头正有两个人在抽烟,见到展殊端明显一愣,像是被大老板发现自己在偷懒一样,连忙打了个招呼便掐烟火速离开。
等出去后还不忘昭告同事们总裁大人在吸烟室,并且表情冷冰冰,明显心情很差,还不忘脑补了一番要是哪个不知趣的进去叨唠,会不会直接丢饭碗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