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清此时就跟个木偶一样,被季长风抱着,全身僵硬。
等他们走出院子,里边的声音才断了,不一会,木门被人从里边打开,走出两个人。
一个正是季大齐:“当家的想的都是什么法子,真是折腾人。”
另一位青年也是长风山寨的人,名唤季有德,季有德道:“何止折腾,简直反胃,你刚说的那几句话是谁教你的?”
季大齐想起刚刚的对话,红了脸,支吾道:“我我自己想的。”
季有德满脸黑线:“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纯洁的你吗?”
3
季长风用脚踢开房门,进去之后又用脚勾上。
楼清被季长风置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模样像是失了魂魄。
季长风步回桌旁,倒了一杯茶,端起饮下时视线落在了垂着头,没半点生气的楼清身上。
这胆子可比他想象的小多了。
“楼先生可想清了?”
季长风走回楼清身前,屁股坐在方凳上。
楼清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来,面容一片苍白:“想清什么?”
等季长风的眼睛蔓延出笑意,楼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季长风盯着他的脸道:“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楼清两手紧握,细眉紧皱,他想着对策,可动手他打不过,逃又无处可逃,怕是出了长风山寨,东南县的县民就把他打死了。
季长风像是知道他心中盘算,又道:“楼先生可有亲人?”
东南县的县民都知道他是孤身一人来到东南县,季长风这时候问这个,打的什么主意楼清也能猜到一些,若是说有,依季长风的性子一定追根究底,若说无,那些亲人又算什么?
“早先听闻楼先生是逃难到此,恕季某冒昧,楼先生是否有难言之隐?”
默了许久,楼清才轻道一句:“并无。”
季长风听后欢喜道:“即是如此,我们的婚事宜早不宜迟,请楼先生将生辰八字报来,我好让昶叔去挑个良辰吉日。”
楼清怒道:“季长风你可听得懂人话?”
季长风反问:“莫非楼先生听不懂我这人在说什么?”
楼清最不善的就是跟季长风这种人打交道,这种人说话口无遮拦,没个顾及,楼清便是吃着哑巴亏都能吃死他。
眼下又吃了个哑巴亏,如此一来,楼清更是又委屈又气愤:“我说不愿嫁,你可听得清楚?”
季长风点点头道:“自是清楚。”
楼清望着他,满是哀怨:“那你为何强人所难?”
季长风回望他道:“强人所难这词先生用在我身上不对,起码不够重,我本山贼,强人所难才是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