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国使者一开始还能安心的等着,可从午后到晚上,都没见翟国的人过来通报一声是见还是不见,随着日头渐渐西落,他们的内心也开始惶恐不安,脸上已出现着急之色。
一使者对主事使者道:“翟国人把我们晾在这是几个意思?”
主事使者年纪四十多,名唤司行拓,相对比年轻浮躁的使者,他从每个毛孔里边渗出的都是稳重:“你记着,这场翟巫之争我们虞国一直置身事外,不会也不能牵扯到我们。”
使者不解道:“既然如此那南王为何不见我们?”
司行拓闭了闭眼:“谁没有个脾气呢。”
“”
这脾气可真够大。
等第二日见面,使者才算真正懂得大使者的话。
南王的脾气不仅大,还来的莫名其妙。
第二日鸡鸣声刚起,东边还未破晓,刘副将就出现在使者团下榻的驿馆。
刘副将一身精神气爽的模样,笑眯眯地对使者团拱手行礼:“多有怠慢,还望各位使者海涵。”
这些个使者在虞国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那里边再不济的随从都是禁卫军的侍卫长,好不容易有个踏实觉睡,可清梦被扰,偏偏还发不得脾气,真是懊恼。
司行拓出来镇场道:“将军客气,可是王爷醒了?”
刘副将道:“将军已在府中等候。”
睡眼惺忪的众位使者听见这话不得不打起精神随着刘副将去城主府。
刘副将将人领进正厅,又命人上了茶,这才道:“诸位稍等片刻,王爷马上就来。”
于是一个个使者正襟危坐,差不多腰板挺酸了,也没等到稍等片刻马上就来的主人家。
使者差点跳脚:“人呢?”
侍卫长一语惊醒梦中人:“可能还在睡。”
如此好的天气,秋风正好,微阳舒适,盖着小被子暖暖的再好不过。
使者如被人当胸一击,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什么?”
司行拓气定神闲地道:“稍安勿躁。”
使者噎着一口气老大不适的坐着。
东边的天亮起鱼肚白,城主府翻过旧的一页开始新的一天。
翟南在众位使者腹中鸣鼓的时候终于出现在正厅。
除却司行拓和个别使者外,大都第一次见翟南,坊间也早有传闻,说这位南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以为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是个面由心生长得凶神恶煞,可这位南王相貌不凡,仿佛集青山秀水的灵气于一体,生的甚是好看,特别是他精神饱满的模样,更衬得他们反是小透明一个,上不得台面。
翟南进门便道:“让各位大人久等了。”
司行拓等人起身朝他揖礼:“见过王爷。”
翟南摆摆手让他们坐下,撩开袍子大大方方的在主位落座:“司大人,上次一别已有数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