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看到周砚安,眼底已经显露出不耐烦,“你又来干什么?”
对于周砚安,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周砚安嬉皮笑脸,“皇上让我同你查案,这不是过来协助你来了嘛?”
“我北镇抚司不需要你,你走吧!”
徐长风睨过去一眼,随后同萧白离开。
周砚安久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见徐长风带人似乎是要出城,又死皮赖脸跟上去,“大哥,你就捎上我一个呗!顺路的事。”
徐长风对他没了耐心,厉声道:“我不是你大哥,以后别再叫我大哥了。”
周砚安语塞,知道徐长风对自己、对周家有成见,但他打心里就佩服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虽然母亲告诫过自己不许同徐长风走近,可他就是讨厌不起来他。
看着徐长风带着人骑马离开,他也无奈回了大理寺,想着无事便去翻看起有关巫蛊案一事的宗卷。
因查到当年胡皇后宫中的一名宫女下落,徐长风带着萧白一路前往凤翔府,岂料正同追查尚英的宋宓碰上,得知对方目的与自己相同,随即一并前往。
情愫暗生
月光洒满庭院,一道人影轻轻推开房门,银光照进房中,微风拂来,荡起垂落在地的轻纱。
屋内香炉漫起轻烟,烛火散发出暖光,来人走进屋内,朝中央的床榻而去。
玉手轻轻撩开一层又一层纱帐,其赤足走上台阶,褪下身上穿着的红色纱衣,又撩开床幔,朝榻上男人倾身。
女人双唇先是覆上男人嘴角,而后慢慢移向唇间,男人睁开双眼,眼神迷离,抬手抚摸女子的脸颊,对方抬头在他手心蹭蹭,笑意温柔。
徐长风只觉浑身燥热,下腹犹如一团无名火在烧,他目光迸发出灼热,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想要看清对方的容貌,却怎么也看不清。
他只听见自己呢喃问:“你到底是谁?”
女子笑了笑,声音悦耳,“我是阿宓啊!羡安。”
徐长风又听她轻轻唤道:“羡安、羡安。”
“阿宓?”
徐长风失了神智,急促的呼吸着。
他迅速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朝身下只着寸缕的人重新覆了上去,轻吻起女子的耳尖,又游离至耳垂,再一路往下至颈窝。
又亲吻起女子的嘴唇,唇齿相碰,双舌交缠,徐长风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他还觉着不够,右手本能地摸索至女子幽处……
窗外飞舞的雪落在地上,一片片化为雪水,泄了一地。
到了夜半时分,徐长风自梦中惊醒,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他急忙摸索身侧,又是空荡荡的,只他一人。
房中烛火燃了一半,他坐起身喘着大气,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打水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做完一切才又躺回床上。
“呼——”
徐长风腕臂搭在额头上,方才的梦太过于真实,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又想起宋宓的那方柔软,想着想着,身子又忽然燥热起来,忽觉心思烦躁,直接从床榻上爬起来,穿好外衣提着绣春刀打着赤脚出了房门。
萧白睡得正酣,他离得徐长风卧房近,听到屋外舞刀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了打斗,立刻惊醒,胡乱穿了衣裳,拿上刀冲出去后,便看到徐长风一人在雪地里练刀。
他家镇抚是疯了吧?大半夜不睡觉搁这挥刀是要干嘛呢?萧白傻愣在原地,手中的刀脱离手心掉落在地,发出“咣当”
一声响。
徐长风朝那一看,便见萧白衣衫歪斜站在门框处,正呆呆的看着他。
他收回刀,朝萧白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萧白赶紧捡起自己的刀,上下打量,这大雪天的他竟然还光着脚站在雪地里,他呵呵一笑,“我还想问镇抚您这是怎么了?”
徐长风火气已经泄了大半,脑子也清醒过来,他收回刀同萧白道:“回去继续歇息罢。”
他走回自己卧房,看了看时辰,不过寅时,关上门后又躺回床榻,忆起自己方才做的梦,想来自己确实是病得不轻。
一夜再无梦。
到了晨时,天已明,徐长风带人从驿站出来时,宋宓也正准备上路,两人目光相撞,徐长风忽而心虚地别过了头。
手握成拳头放到嘴唇上轻咳了一声,朝萧白吩咐:“立即启程。”
宋宓对此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去过问,骑上马后带人离开。
尚英一路逃至凤翔府的消息,乃是戴安告诉她的,听说是其背后有人相保,一路护送到凤翔府。
宋宓一行人连续行了两日,终于到达凤翔府,西厂和北镇抚司两尊大佛同时出现在这里,凤翔府知府潘凉超不敢怠慢,将人带至宾兴馆又是叫人沏茶,又是安排住处。
因宋宓不愿住在官府,潘凉超随后将一干人等安排进城中最大的驿站,驿站的人知道对方是来头不小,心头别提有紧张。
宋宓到达凤翔府的消息已经传进尚英耳中,他看着困住自己的院子,四四方方的天,却被人监视着怎么也出不去,不知闹了多少回。
听见屋内砸东西的声音,门外守着的人早已见怪不怪,里面的尚英见没得人关注,直接打开门怒道:“这宋宓都到了凤翔府,你们大人怎么还不安排送我离开,是想让他宋宓抓到我不成?”
看着他的人没有理会,他们奉命监管尚英,只要保证人没死便可,至于其他的可不在内,而至于将他送走,还需得等命令再行事。
又是如此!尚英见院子里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只他一人在干着急,随即狠厉放声道:“去告诉你们主子,若还不将带我离开此处,那我手中那些文书可不知哪一天就送到皇上手中,凭他是国舅爷,你看他项上人头能否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