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澜的声音很冷“我可没学我爸,倒是您,能不能别拿当初对付我爸那一套来对付我”
“您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谣言都是你们商量好的吗”
后面说了什么,阮馥都没仔细听了。他们声音被压低,阮馥也听不下去,她又重新回了画室,愣愣地盯着其中一副。
渐渐的视野模糊了起来,画上的女人糊成一坨。阮馥索性闭眼,希望眼泪别再涌出来。
真是讽刺,她一个研究脑科学的麻省理工硕士毕业生,竟然情商能低到这种地步
连人家是认真的还是玩玩都没能看出来。
要是让阮铂正知道,肯定会吐槽让她干脆转行算了。
丢人,阮馥一边擦眼泪一边腹诽,真丢人。
江观澜上楼来时阮馥情绪已经收拾好了,眼泪也擦干净,只是眼睛的红肿明显藏不住,她低头。
江观澜心情有些烦躁,也没怎么注意,点了一只烟,看她“走了吗”
女人点头。
“走吧。”
江观澜走在前,阮馥在后。
迈巴赫开到水岸林邸,男人在驾驶位,阮馥坐在副驾驶,没急着下车。
江观澜也没催,他重新又咬上一支烟,夜色浓厚,小区里仅有稀疏几个人在活动,“今晚吃的开心吗”
阮馥“挺开心的。”
“哦”
他嗤笑了下。
阮馥扭头“你不开心吗”
江观澜深深地看她一眼,勉强笑了笑,他偏头,朝窗外伸出手抖了抖烟头“也还行吧。”
阮馥嗯了一声,觉得空间有些逼仄,开了车窗通气。
“谢谢你的两周年纪念日礼物。”
江观澜吸了口外边的新鲜空气,觉得今天阮馥有些反常,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好几下“不用谢。”
过了一会,男人开口了。
“以后别再做那些事了,我不喜欢。”
“你指的是什么”
阮馥如鲠在喉,扭头看窗外。
江观澜淡淡地看着她“阮馥,你非要我挑明了说”
“你跟我妈一起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不喜欢。”
后四个字,他咬字极重,像是带着警告。
抿抿唇,阮馥笑容淡了。
心里的口子又像是被扒开,血淋淋的。
“原来你都知道了,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江观澜没应。
揪着领带松了松,觉得她今天更奇怪了,男人心情有些烦闷,唇瓣微动,刚想安慰或者替自己解释几句。
下一秒,车门被阮馥拉开。
她心情很沉静,十几年来头一次这么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对她再掀起波澜了,“江观澜,我想了想,我们不太合适,还是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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