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下午要见一个……朋友。”
温嘉尽力让自己说得自然一些。
“朋友?”
梁升眯了眯眼,灵光一闪,温嘉的意思难道是要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
他撑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忍不住敲击着。
“嗯,”
温嘉摸摸鼻尖,接下来的话过分到他不太能说出口,“但是我打算单独见他……”
咔嚓。是心碎的声音。
梁升一下收回手。
温嘉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让人误会,但他不会撒谎,只能这样半真半假掺合着说,并寄希望于自己稀烂的演技能支开梁升。
梁升问:“是旧爱?”
这种需要单独见面、避开现任的朋友,只有是以前没断干净的烂桃花这一个可能了。
温嘉惶恐:“不是呀,我没谈过恋爱。”
有种萎男被造一夜御十女的黄谣的无力感。
没成想这一否定让梁升反应更大了,他嗓音里满是无法相信:“难不成是新欢?!”
老公生闷气
“!”
温嘉惊喝,杏眼睁得更圆了,“你不要乱说话呀,我可没有出轨。”
“我,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梁升面色纠结,还想问问,又明白自己恐怕问不出什么来,眼皮一耷拉,抿紧双唇,转过头直接拧了一把车钥匙,启动车子。
像冰块坠入水杯,车里除了刚开始溅出一点和谐的水花,再无波澜。
三分钟过去,温嘉双手攀住自己胸前的安全带,他歪着头,勾着脊背,几乎要碰不到副驾椅背,探身看向驾驶座的梁升:“你生气了?”
“……”
梁升没说话,温嘉以为他是气的,悻悻闭嘴。
几秒后。
梁升:“我没生气。”
声音如同在冬天被冻了一夜的铁块,又冷又硬,滋滋冒着寒气。
温嘉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他侧头也只能看到梁升绷的紧紧的下颌线。
猪见了他都知道情况不对得跑。
温嘉不是个会哄人的,梁升生气了,自己还不承认,那他就把他的谎话当真话,信了不就成了?
就当梁升确实没生气,这样也不用哄他了。
梁升等了一会儿,似是没等来自己想要的回应,又说了一遍:“我没生气。”
真的很像妈妈问受委屈的小孩你要哭了吗,小孩嘴撅的能挂油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还说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