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忽视了他卿哥现在也步入了‘搞封建迷信’这个夕阳行业的事实。
哀蝉还是苦笑:“可我从小在庙里长大,虽然道不同了,养育之恩却不是假的,如今大难临头,岂能说走就走?”
戚小胖原本还想皮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但想了想,还是默默闭嘴了,养育之恩太重了,他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能拿来开玩笑。
卿白却直言不讳地问:“既然如此,你寺庙出事说给我们听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话说的委实不客气,戚小胖心里一突,眼神小心地在卿白和哀蝉之间来回打转。
就连九年也露出了点意外的神色。
直面卿白质问的哀蝉看起来反而一点也不紧张,语调甚至不如之前进门时急切,依然不紧不慢,还久违地念了句佛,若不是身上T恤人字拖大裤衩,还真有那么点得道高僧的架势。
“……我想求两位帮我。”
一个敢问,一个敢说,都挺直接。
卿白:“你想我们怎么帮你?”
哀蝉沉默了一会儿,道:“度猴王。”
饶是卿白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哀蝉的回答整懵了片刻:“度?那不是你们佛教的拿手好戏?”
哀蝉摇头:“那位猴王只有你能‘度’。”
此言一出,猴王的身份瞬间呼之欲出,却又新添了更多谜团。
卿白与九年对视一眼,随后正色道:“你的意思是,那猴王是伤魂?”
哀蝉点头。
“不是说伤魂是生前有大冤屈不得报的人死后怨气所化,猴子也能成伤魂吗?”
戚小胖十分不解,“而且它又是砸门又是推佛像又是伤人的,路子这么野,行事这么莽,啥仇都能报了吧?”
这还能憋成伤魂?
哀蝉摇头:“我亦不知。”
哀蝉回答不了,疑问的目光便下意识转向了九年。
九年却只道了句:“万物有灵。”
戚小胖当即双手高举,为自己打补丁:“我没有物种歧视的意思啊,就是顺嘴问问。”
哀蝉苦笑,九年沉默,卿白若有所思,没人理会患了网上冲浪后遗症的戚小胖的敏感与周全。
卿白拍了拍九年小臂:“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