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的庙可真是命运多舛,前有猴子砸庙,后有同行踢馆。
卿白看向哀蝉,哀蝉安静喝粥,面上并不见焦急,卿白便也埋头啃起肉丸来……至于早餐为什么会有肉丸,早餐当然没有肉丸,那是包子的肉馅,九年专门给他剔出来的,他吃馅九年吃皮,分工合作杜绝浪费。
没人回应,戚小胖怒喝半碗稀饭,真是和尚不急太……帅哥急!
斯条慢理地吃完早饭后哀蝉才终于开口:“人心险恶,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戚小胖:“???”
你一个和尚跟我说人心险恶……不过也是,我自己都信口胡说是来樗山cosp1ay的,没道理人家就实话实说。
卿白却觉得那位燕姑娘并不是和戚小胖一样信口胡说,或者说不完全是胡说,而且,她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
可要问哪里奇怪,卿白一时也说不上来。
樗山虽然未经开,上山的路却并不难走,石阶足有三四米宽,整齐划一干净得连片枯叶都没有,站在山脚抬头往上望,在明晃晃太阳光的照耀下,通天路一般直入云霄。
“这有点壮观啊!”
戚小胖感叹,“不过寺庙为什么总喜欢修在山上呢?当初光是修这上山的路就废了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吧?”
哀蝉抬头不知在看什么,过了许久才回话:“最开始并不如此,上山路难行……是十几年前一位香客出款修缮的。”
“哇……那咱们庙还挺厉害的嘿。”
戚小胖不明觉厉的顺口夸。
卿白稍微有点了解:“只是香客就舍得如此花钱,看来你们这庙家底很厚。”
哀蝉苦笑,看起来不太想谈这事,戚小胖却很感兴趣:“这有说法?”
卿白‘指挥’着九年踏上上山的石台阶,边走边说:“自然有说法。”
“去寺庙烧香的人大致能分成几类,香客,贵客、居士还有游客。”
“香客是指普通的善男信女,去寺庙只为烧香拜佛许愿还愿求平安,最多吃顿斋饭。贵客的‘贵’字具体体现在身份地位与财富上,不仅方丈亲自接待,据说寺庙僧人还会奏响迎接贵客的法器,当然,善款给得自然也多。至于居士,那已经不算是‘客’,而是皈依佛门的人,有仪式有证书。”
游客便不必说了,大家都懂。
戚小胖想了想:“这不就是普通顾客,vip顾客和加入公司的……外聘员工?”
别说,概括得还挺精准。
“不过谁家普通顾客会自费给公司修电梯啊?!”
戚小胖反应过来了,“这就是宗教信仰的力量吗?”
该说不说,这话听着有点像嘲讽。
好在哀蝉经过这段时间的同居已经习惯了戚小胖的说话风格,既不介意也不理会,自顾自道:“……是位来还愿的香客。”
“噢,那就说得通了!”
戚小胖也不知想通了什么,连蹦带跳地往前走,怀里的小黑狗也像受到感染鼓舞一般奋力挣扎想下地自己走,可惜高度不够,真下地恐怕连台阶都够不到,“说明咱们庙很灵验!那个香客当初一定许了个了不得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