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不仅不够,还得?寸进尺地咬了一口女人中间的脊椎骨,不疼,还有些?酥麻。
谢嗣音身子一僵,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仡濮臣叹了口气,终于饶过她了,声音说不出的幽然:“郡主可曾想过分一丁点儿的目光给墙角下的野草?”
谢嗣音猛然意识到?,她刚刚拿他比做山间的野草,如今这是找回来了。
果然——
仡濮臣擒住她的下颌,将她面对?着自己?,目光落寞:“郡主眼里也是从来没有我的吧。”
少年说得?委屈可怜,一双清澈瞳孔却盛满了幽深潮意,几乎将人整个吸入进去。
谢嗣音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此也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仡濮臣重新低头吻了上去。
仍旧是一次温柔的亲吻。
就像信徒在俯首亲吻神?佛的衣角,珍惜而小心。
谢嗣音闭着眼软在他怀里,如同翻越千山之后,沉入万水深流。
一吻结束,谢嗣音脸上盈满了绯色嫣然,带着止不住的喘。
仡濮臣轻笑一声,浅浅啄吻着她的唇瓣,给她顺气。
等她呼吸彻底平稳下来之后,仡濮臣才安静开口:“郡主喜欢他吗?”
谢嗣音一愣,回过神?来,面色一时怔然。
仡濮臣低垂着眼眸瞧她,面色是说不出的平静,就好像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坦然接受一样。
谢嗣音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喜欢澄朝吗?喜欢吧。
京城第一美男子,芝兰玉树、矜雅清贵,有如重霄之上的神?仙中人。
早年间,她曾在太后膝下受教。而太后正好是陆澄朝的姑祖母,现今英国?公的姑姑。
他们之间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最重要的是,他待她极好——珍视且尊重。
尤其是在傅姮娥的事情上,她当?时其实很是惊讶的。世间没有几个男儿是能有那般胸襟和认识的。
她欣赏他,也感到?无比的幸运——这样的一个人会是她的未婚夫。
温柔且无坚不摧。
更何况,倘若不选他,她又该选什么人呢?
仡濮臣吗?
她还没有理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她又会在某些?时候,在这个人的身上感到?一份莫名的熟悉。
难道他们之间,曾经真的发生过什么?
谢嗣音眸光微凝,倘若她记忆真的有问题,那只能是去年冬的那三月了。
仡濮臣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如何转换,只是瞧着她沉默许久,惨笑一声,黯了眸子:“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