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北歌才想起祈清和身中梦回毒,不能参加,鬼知道它会因哪个莫名其妙的契机而发作,于是果断将祈清和名字从名单中划除,转而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应知离。
她曾经参加过几次燕泽大比,不过都是组队,她打死都不要去那个单人比!沈北歌对此心有余悸,三清在上,那里都是不要命互相厮杀的世家子!
更遑论这届单人项的彩头是天女衣,这些世家肯定更疯!
应知离用了好一会儿才理解沈北歌亮闪闪目光中所蕴含的暗示。
他蹙眉,低了声,轻轻叹气:“抱歉……我没法参加。”
“我,不会武。”
此话一出,沈北歌目瞪口呆,连祈清和目光中都略过一丝讶异。
一瞬间沈北歌找不回自己声音,她磕绊一下,心头涌上一阵窒息感。
“所以,最后是我……我一个人吗?”
让她一个人打史上最卷的一届燕泽大比,是否有些为难人了。
祈清和目光动了动,终究是不忍心,到底想填上自己名字,却被沈北歌坚定拦下,小姑娘目光灼灼,于报名表上飞速填好她一人名字而后作法一拂,那纸张融汇成一道光,消失不见。
“不就是前十甲吗,我觉得我可以!”
沈北歌硬着头皮坚持。
这话的声音略大了点,周围人纷纷看过来,看到他们身上旁支弟子的服饰后纷纷露出不屑的目光,惹得沈北歌一时有几分脸红尴尬。
“好狂妄的口气。”
一声朗笑从堂门处传来,循声回眸,一双黑靴在人群簇拥下打帘踱步,款款而来。
抬头望去,来者是位身着拂紫绵锦衣的小少年,高高瘦瘦剑眉星目,带着稚嫩青涩的风发意气,环佩玎珰作响,仿佛民间话本里纵马长街最为纨绔得意的富贵公子。
阳光在他身上都得退让几分。
身着拂紫绵,承得仙人姿。
这便是“四家百道府”
中与沈家齐名的另一世家。
缙山谢氏。
紫衣公子摇了摇折扇,神色得意,瞥了三人一眼,随后以扇遮面,对身边随从叮嘱了什么后,又抬起眸,嘲笑道。
“你们就是今日最后一批侥幸进城的裴家旁支?”
祈清和听得这话愣了愣,眉心轻皱,追问道:“侥幸进城?”
紫衣公子也是很莫名,目光狐疑,眼珠来回转动,嘁了一声:“方才城门那么大动静你们不知道?沈大公子今日归来,引得女郎们纷纷去那城楼上掷帕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