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由他带着,牵引着,祈清和全然不受控制坠入了一场雨夹雪里。
她的手攀在他肩上,呼吸更急促,身体像在一条河上沉浮,时不时才被允许得到片刻喘息,偶尔想起来了,会求助似的去咬他的肩,咬他的颈侧与唇齿。
应知离只是笑,对她的求助无动于衷。
他再一次将她支离了。
祈清和被他灼的,吻的说不出话,想寻觅雪里的空气,可他追过来,又淹没了她的呼吸,一幕接一幕的大雪落下,浸濡了她,占领了她。
“你……好像有心事。”
在迟缓的剖析中,祈清和从他灼热的温度里,悟出了点别的。
“嗯。”
应知离吻着她,承认了,“想多看看你。”
最后了,想再多看你一会儿。
祈清和阖着眸子,颤抖着承受着他的探索,迎接着他的采撷,答道。
“你天天都在看我。”
应知离又轻笑了一声:“因为看不够。”
祈清和被他迫的声音一哽:“真贪心啊。”
他一寸一寸重新认识了她,用吻,用行动,用温度,去言明,掠夺,感知着她。
“在构筑这场你家乡的梦时,我不止一次在想,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
祈清和眼里水雾渐渐凝成泪,她在起伏中缓了缓:“没有区别。”
应知离轻叹一气,倾身而来吻着她说:“还没察觉吗?你在这场梦里,更为放松自在,也更有归属感。”
他不给她说话机会,只是垂眸,以吻封住了她的眼睛,以行动封住了她的呼吸与声音。
“你的身和心,瞒不了人。”
祈清和眼睛一闭,没有说话,像是绝不承认的模样。
可她知道,他说对了。
哪怕掩饰的再好,她下意识的行为举动,都在提醒她她本属于原本的世界,原本的环境。
身体里,雨和雪淌出了一条河,穿行过去,让她在冷热交织里缓缓绽开。
更炽热的温度深深没入了。
祈清和哭出来。
“告诉我。”
应知离又在她眉眼处吻了吻,“你在想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
又是一阵炽热的雪浪涌过来,祈清和呜咽一声,又旋即被他吻去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正在承接的不仅仅是一场雪,更是一场无声的诱供,她被他剖析了个彻底,身体逃不过他,情绪瞒不过他,全部袒露给他。
他是梦神啊。
是最知人心的神。
“在想你。”
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