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楚盛窈将线头处绣了片叶子,荷包也就绣好了。
心也逐渐静了下来。
这些天里哄着楚盛窈绣荷包,可一直被她忽悠过去,李嬷嬷都要彻底放弃了,如今瞧荷包绣好,比谁都高兴。
李嬷嬷笑的眼角皱纹都加深了,“夫妻间,就是得你来我往,你心中顾着我,我再虽是牵挂你,何愁成不了恩爱夫妻。”
楚盛窈但笑不语,李嬷嬷说的对,不过她与褚昭不同,情分上没那么深,主要还是各占其位,各显其能。
到了晚膳,没见褚昭的身影,她打算明日将荷包给他。
蜡烛被点上的时候,没想到褚昭来了房间。
“夫君,给你楚盛窈转过头,脸上的笑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像是繁星点点。
褚昭先是一愣,默默地将门关上,而后接过荷包细细打量着,“你今日绣的?”
“不是,”
楚盛窈摇头,“新婚后便准备着了,可总是绣的不好,夫君的东西得精心准备,才耽搁到了如今。”
这荷包不似平常女儿寄情丝,绣的是鸳鸯,并蒂莲类,只是简单的青竹。
褚昭把玩着,心中起初能够感受到欣喜,可渐渐的归于平淡。
楚盛窈察觉到他那一点儿不同,还以为他嫌弃自己绣的太简单了,便寻了句好听的话,“竹立人世间,铮铮傲骨,百折不挠,夫君在我心头便是如此。”
褚昭颔首,将荷包系在了腰间,“夫人所思极好,比起鸳鸯,荷花,这个样式的更能戴在人前。”
“我可是选了许久。”
楚盛窈脸上笑的真切,听见‘鸳鸯’‘荷花’几字来。
他是想要这个样式的?
可又见他系在腰前,是她多思了。
夜渐深,褚昭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楚盛窈试探道:“夫君可要沐浴?”
褚昭点头。
这是要留宿的意思?楚盛窈精神莫名紧张,成婚有一段时日了,她还不是很习惯和他同床。
可到底子嗣为重,今日祖母与她谈过。
且日后怎样难说,她既然嫁了进来,还不如早早孕育子嗣,将位置坐好了,便是以后有什么牛鬼神蛇也不怕。
“妾身伺候夫君吧!”
楚盛窈大着胆子朝褚昭走近,又想要探探关于白日里褚清婉说的事。
褚昭喉结滑动了下,将手打开,“辛苦夫人了。”
小厮很快便提来了水,浴房里烟雾缭绕,如同仙境。
楚盛窈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解开褚昭的外衣,还在想自己是否该问问,可手掌不小心触碰到宽厚的肩膀。
滚烫的肌肤,让她哑然。
浑厚的男子气息,逐渐朝她偏移,将她包裹。
抬眸间,瞧见他眼底的欲色。
两人近到呼吸缠绵,她嗓子干哑,想要说话,可怕自己发出的声音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