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用纸板写着“女”
的那一侧冲洗身体。
四肢和头发都变得干涩,手指也被泡得皱巴巴的,身体很沉,就像做了一场湿润的梦。浸淫在愉快中,被玩乐的时光抽干了身体。
李菜用钥匙打开储物柜,发现跳出来很多提醒。
她一面读一面往外走,邵远鑫他们还约好了吃晚饭。半个钟头前,同桌发来消息,说她们要去二中找李耀祖,他在奥数班,七月要补课。女生不服气,还是为了上次的事。
脑海里浮现出李耀祖从楼下跑步经过的画面。
邵远鑫在喊李菜的名字,李菜懵懵懂懂地抬头,接应了一声。
“你先回去吧,”
李菜说,“我朋友过来了。”
今天玩得很开心。
邵远鑫问:“你怎么回去?”
他们是骑摩托车过来的。
“坐五路车。”
李菜回答。
其他人走了。李菜跟他们挥手,同时打了同桌的电话,问她们在哪。同桌用往常说别人坏话时那种可恨的劲儿告诉她:“你打得太是时候了!快来!看我搓佢十八胎祖宗!”
泳装在袋子里,滴了一路水。李菜跑过去,后悔自己穿了拖鞋。
奥赛班还没下课,李菜和同桌还有另一个女生打了招呼,空出手去拧头发里的水。同桌和她更熟,问她说:“去游泳了?”
“嗯。”
“难怪你不接电话!和谁?”
拧完头发,李菜觉得无袖的裙子穿着不自在。可惜没有衣服可以披,只好用一只手搭住另一侧手肘,不经意地说:“邵远鑫。”
同桌扑哧一声笑了,同桌的朋友也关心起来。这多有趣,比作业写完没有、几号开学有意思得多。
“他喜欢你吧。”
“隔壁班那个要气死了。”
“她也喜欢邵远鑫?好尴尬哦。”
女生叽叽喳喳聊着天,李菜闷不作声。就算到傍晚,太阳也还是太晒了。
教室门打开,不认识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李耀祖出来得很晚,单肩背了个土里土气的黑书包,吊梢眼,好看,但显得不好打交道。
“李耀祖,姐看上你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喂!我跟你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