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轻笑,绕指的系带没有松开的迹象,温热的指端压了压她雪颈,惹得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月吟委屈,越发觉得谢行之讨厌了。
若非他先动手,她一颗心紧到了嗓子眼,迫着他的话才那样说的。
谢行之往前一步,脚尖抵靠椅子腿。他目光越过雪肩,稍微垂头,就能看见她身前护着的小衣。
藕色小衣上绣着菡萏荷叶,只可惜那菡萏还是花苞,被她左手手掌紧紧捂住。
男女力量悬殊,只要他缠绕系带的手指用力拉扯,那菡萏便离了羊脂玉肌。
谢行之话接上回,温声道:“但对于表妹,我向来是不苛责的。表妹既然开口了,我又岂能让表妹的希望落空?”
她褪至臂弯的上襦还压着他手,如今那压着上襦的手忽然松了,谢行之目光落在她后背打了蝴蝶结的系带上。
系带细长,如在洁净白纸上扎绕,勾勒出一抹窈窕身姿。
谢行之两指捻起系带一端,敛了敛眉,稍作迟疑。
在一片静谧中,月吟不敢回头,仍旧保持着原状,低头含胸,手掌捂住胸前的小衣,以防掉落,她虽没有回头,可却感觉到温热的指端在她背后游走、停滞。
她嗅到了一丝危险,顿时心跳如雷。
谢行之眼睑低垂,两指一捻,扯散开了蝴蝶结。
“大表哥,别……”
月吟身后没了束缚,惊惧地嗓音都在发颤,忙攥紧心口的菡萏刺绣。
谢行之绕着系带的手指朝上一扯拽,将她攥紧的那片藕色布料从掌心硬扯拽了出来。
蓦地一凉,月吟双臂环绕月匈前,将仅剩的一点暖意护住,恰在此时,圆润的肩头搭来一只手。
谢行之掌心搭在她肩头,另一只手抓着刺绣菡萏,“我还不会系这带子,一不小心就把小衣扯下来了,既然如此便就先放我这里了,等晚些时候表妹亲自来取。”
谢行之垂眼,眼眸凝在她手臂掩住的两抹弧度上,“表妹亲自指导这蝴蝶结该如何系,才扯不散。”
“可别跟表妹一样不中用。”
谢行之肩头的手用力,扳过她身子,两人面对面。
月吟面若红霞,羞臊的不敢抬头,莫大的羞耻感让她哭了出来。
她低垂着头,低低啜泣着,温热的眼泪砸落,滴到橘色罗裙上,洇出朵水花来。
她纤白t长指揪着上襦,像把臂弯搭着的上襦理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小兔。
谢行之渐渐回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