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问“你有顾虑过我的感受吗?”
。
但最后问出口的是:“你什么时候和宁雨成为朋友的?”
“姐姐是在盘问我吗?”
洛颜之眯起眼睛,“宁洛两家联姻在即,我和宁家人认识,有什么奇怪的吗?”
她步步紧逼,神情烦躁:“还是说姐姐在这吃无意义的醋?”
她拿起那台相机,随意地扔出。
机身与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使得这处空间更加压抑,让人喘息不上。
“不喜欢扔了就是。”
洛颜之眉心拧成了峰峦,半是解释半是敷衍,“遇上了,她给我,我就接了,姐姐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上纲上线?宁若欢因为这几个字平静下来了。
她陈述:“我外出要向你报备,和哪些人见了面,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要一一向你汇报。稍有差池,就是各种不满。”
洛颜之:“你想说什么?”
宁若欢说:“所以,你可以随意的各种问我,我问你一句就是上纲上线,是吗?”
洛颜之脸色阴沉,盯着她看了半晌,丢下一句“你可以不说”
,甩身离开。
宁若欢仰头闭眼,口腔中染上铁锈味。
她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相机的一角因磕碰而导致部分漆掉落。她轻轻地将相机放到桌子上,最后看了眼,关上灯,合上书房的门。
在楼梯前扶着扶手,停顿数秒,她提步而上。
卧室的门紧紧闭合,宁若欢犹豫了下,曲起两根手指敲了三下门。
里面无人反应。
她的心更疼了,按下门把手,推开,里面毫无光亮。
一股凉气顺着脚底一路向上,宁若欢垂着头,身体侧靠在门框上,走廊上的灯光照亮她的后背。
光线沿着缝隙进入,卧室的一部分隐匿在昏暗中,看不到半个人影。
“咔嗒”
。
她按开开关,顷刻间,柔和的光线填充室内。
空无一人。
洛颜之不在这里。
她和洛颜之很少有这么直白的类似于吵架的情况,每次出现这种情况,洛颜之总是会去客房或者书房睡。
而每次,也是她先一步低头,退让,求和。
宁若欢反手关了门,径直去配套的卫生间洗漱。
镜子中的人脸色苍白,被液体打湿,扑在脸上的水顺着下颌滴落。
她双手撑着盥洗台,眼尾挑上红意,一瞬不瞬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被水渍刺地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