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虽然他没有转过身来,但他举起手挥了挥,唇边不由自主扯出一道浅笑。
“新年快乐。”
不吃亏
第二天彻底酒醒,林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路白榆打去电话。
“大哥,你有没有点安全意识?昨晚就这么把我扔给别人了,万一对方是人贩子怎么办?你亲自去深山老林里把我救出来啊?”
电话另一头的路白榆显然也刚睡醒,声音慵懒且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啊……我看你给他备注的‘新老年’,还以为是你找了个新老公呢。”
“再说你这不是还好好的嘛。我也给你把过关了,那叫什么宵夜的,长得还不错,就算他真劫色,你也不吃亏。”
“他叫严宵。”
林沉压下怒火,觉得路白榆的脑壳里铁定有包,挤压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大脑。“还有,老子不是同性恋。”
电话那头先是一愣,在几秒后传来一阵笑声:“好好好~我们英勇无比的林大帅哥是钢筋侠,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刚更直的人了。”
林沉懒得再和他扯皮,挂断电话后给路白榆的父母发了信息过去报备平安。
隔天下午,阳光斜斜地洒在酒店的大理石地面上。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了酒店的停车场,从车里走出一位穿着整洁西装的男人,他的步伐稳健,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此时的路白榆正拉着林沉在外面的游戏厅玩完回来,他看到站在车旁的男人,本来笑容满面的脸上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乌云密布。
林沉认识路白榆这么久,还从没见他露出过如此紧张和恐惧的表情,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男人朝这边走来,先是礼貌性地向林沉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才对着路白榆说:“你们玩得开心吗?”
他的声音深沉而冰冷,虽然看上去并不十分愤怒,但也没流露出多少愉悦。
路白榆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仍勉强保持镇定:“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没有因为路白榆的质问而生气,只是平静地说:“应伯父伯母的请求,我现在算你半个监护人。”
“在a市期间,我有责任保障你的人身安全,同时将你全须全尾地带回柳城。”
林沉觉得男人似乎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具体在哪里见过他。
“什么监护人?”
路白榆激动起来,“我同意了吗?这事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你可以选择回去后征得他们的同意。”
男人说着,意有所指似的顿了顿。
“或者我和你一起留在这里。正好我带了换洗的衣物过来。”
这句话刚落下,不仅林沉的大脑被惊得停止了运转,就连路白榆也好一会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