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瞧父亲说得是,您不能只要求陶氏贤惠大度!”
谢宏载顶撞了老王妃一句,又没好气地看向陶玉清,“还不走?”
谢宏载活落,率先离开鹤春堂,陶玉清落后一步,见老王妃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高高兴兴地离开了鹤春堂。
当天下午,鹤春堂传出消息,老王妃病倒了。
徐若音肚子里怀的是老王爷的孩子这事跟着也传开了,侧妃章氏在西院笑出了眼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她对坐在一旁的儿媳林氏道:“陈氏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算计来算计去,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章氏笑着笑着,又轻叹一口气,想她从前尚在闺阁时,一心喜欢谢威,给他做侧妃也愿意。
可后来如愿嫁给他,日子久了,心里头对他的喜欢慢慢耗尽,现在见他纳了一个比他儿子还年轻的女人为妾。
她心里仅剩的那点失望也没了。没了期望,亦没了失望,自然也不会再伤心。
儿媳林氏好奇道:“母亲,那徐若音没有家世,姿容虽说不错,但梁京比她漂亮的女子多了去。”
“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能让老王妃如此青睐她?”
章氏嗤笑一声,“不是徐若音有何独特之处,而是徐若音的父亲特别。陈家曾经雇徐若音的祖父为西席。”
“一来二去老王妃就认识了徐若音的父亲,徐若音风姿像她父亲,而老王妃少女时大约爱慕徐若音父亲,正所谓爱屋及乌。”
林氏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顿时有些咋舌,“那现在相当于说,她曾经喜欢的男子的女儿成了她现在夫君的妾室……”
章氏轻笑一声,“以后东院有的闹呢,且瞧着吧。”
东院鹤春堂,老王妃悠悠转醒,又止不住地落泪,陈嬷嬷心疼地安慰她,她是陈府出来的,自然知道老王妃曾经那点子少女心事。
“老王妃,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老王妃哭着道:“过去是我瞎了眼,才看上那个穷书生!有其父必有其女,徐若音水性杨花,满嘴谎言!她父亲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陈嬷嬷,我好恨啊!好恨啊——”
“我这些年的念想都当是喂了狗!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徐家没个好人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我让宏载亲自去把她接回京,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气得呕出一口血,又晕了过去。
“王妃!”
陈嬷嬷吓了一跳,忙催促楚念去请府医来瞧瞧。
老王妃病重,徐若音的妾室礼自然也就耽搁了。第二天上午,老王妃娘家嫂子闻讯赶来王府探望老王妃。
璧月院内,云萍不解,“小姐,咱们为什么给陈府透露老王妃病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