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能憋吗。”
“啊。。。憋不了啊,刚才就想尿一直憋着呢。。。”
余早侧着头,和冰姐四目相对。
这是余早第一次,跟一个除了妈妈以外的女人距离这么近,她看着冰姐犀利的眼神,仿佛要被眼里的情绪吞噬了一样,不由得转过身子,恢复了安全距离。
这时,两个女孩同时起身,一个说“我去吧”
,另一个说“我去吧”
,正要穿鞋,冰姐喝道:“一个跟我去,快点!”
女孩们不做声,其中一人乖乖躺下,另一个穿上拖鞋看向冰姐,等待下一步指令,余早紧忙坐起身,踩上她蓝白相间色的帆布鞋。
“走吧。”
冰姐说。
跟着那两个女人,余早来到了院子一隅,冰姐打开手电,皱着眉。
“去吧快点!”
胸口的火气隐又有往上冒的趋势。
去。。。
这里吗。。。
余早的眼前,并没有厕所。
顺着手电的光亮,面前是四块木板搭的“房子”
,大约17o的高度,没有门,木板的这边,地上放着一个塑料油漆桶,桶的上面盖着一块木板。
这是厕所吗。。。属实随意了些。余早小心的用手指腹捏起木板。
突来的味道像堆积如山的腐肉直冲脑门,让人直想掩鼻疾走!她头皮一麻,不上也得上了。
桶的两侧各摆了三块砖头,她借着手电光,小心地踩上左脚,又把右脚放稳,这才敢直起身脱·裤子。
一天没喝水哪来的尿啊。
余早仰起头,打量着厕所的结构,头顶上方只有一层板,是搭上去的,木板很薄,没有固定过的痕迹,甚至刮一阵大点的风都有可能掀飞,仅仅能短暂的防止细雨湿身。
木板的左右两边有条缝,能看到天上的月亮,左边的缝隙稍大,余早的手小,细如柳枝,拳如栗子,无论是展开还是握拳都有富余。
可是,如果把手机放到这张板子上面,个子高于一米八的人平视就能看到,太冒险了。
可似乎,又没有别的办法。
她瞄了一眼冰姐,冰姐举着手电,视线停在别处。
以她们的距离也不需要目不转视。
余早悄悄地将右手伸进裤兜,把手机掏出来,缓慢的贴着大腿打开翻盖,屏幕的一面紧紧挨着胯骨,确保没有光亮透出。
可这样根本没法短信。。。
“你好了没有?让你快点听见了吗!”
她侧目,看见冰姐已经近了一步,眉头拧着,明显是不耐烦了。
“冰姐,我想拉屎。。。能等我一小会儿吗?”
“我说别他么耍花样你是不是听不懂!!”
女人像是要冲进来吃人一样。
“我没耍花样啊。。。我真的肚子疼,可能中午吃多了,能给我点纸吗?”
随同的看了一眼冰姐,怯生生的将手里的纸递过来。
余早刚伸出手接纸,被一股突来的力量捏住手腕,强硬不容悖逆,“我再说一遍,别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