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应该是说给他们听的,有些人从没走出过这扇门,对门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这些人,这些把命顶头上的人,藏匿于社会底层,太懂利用现成的地形、工具周旋,用最直接但最有效的方式玩弄人心。
疼痛感又来了。
她的神经仿佛被火焰点燃。
全身无力,连抬手的动作都变得困难。嘴唇干燥无比,甚至有些地方开始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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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只好睁眼,跟黑夜无声的对峙。
没有行人没有犬吠只有无休止的蛙叫,这地方像有正常的村民吗?
几个小时前,她在那扇门前看到了警察,可那人一声低沉的怒斥比1oo只蛤蟆叫还要骇人。
刷牙的时候,她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没被打开过一样冷峻庄严,将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是她烧糊涂了出现幻觉了吗?
真的有警察来过?
她合上眼睛,躺的像死人一样直,脑补着各种被出卖的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余早有一种感觉,将要生一些跟她有关系的事情。
只是,她想不到是什么。
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时,唯一的念想,是被蒙在鼓里的都丽。
这几天没有和都丽通话,很担心她,想听又怕听到她的声音。
妈,请你一定要保重,等我回去。余早在心里祈祷。
又是一个脱胎换骨的交流日。
余早怏怏地坐着,一言不。
她很想安静地为逃跑计划搜集线索,但这帮精神病嘚逼嘚逼的在耳边说个没完。
即便这样,她还是听到了院里的声音。
她迟疑了几秒。
有人进屋,短暂的谈话声。
她不知道是谁,所以等着。
直到那声音清晰、准确地破门而入。
“放手,我自己会走。”
一个年轻的男孩走进来,脸上没什么明显的情绪,他走到中间,站定,五官清隽,眉宇间却有一股阴狠的气势。
“帅哥你好,跟大家认识一下吧,我叫苹苹,你呢?”
女孩最先挑起话头。
他轻哼哼,眯眯眼:“离我远点。”
苹苹不假思索,弯唇:“好嘞,哥你别伤到我啊。”
直至每个人都做完自我介绍,男孩一言不。
男孩坐着,背部笔直,短,由脑后至两鬓都被顶起,上端略长齐平。
白色运动背心,清晰可见胸肌轮廓,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给人一种正义凛然的感觉。
可是,正是这样,余早才有一股异样感涌上心头,背脊窜上寒意。
“让你做介绍呢,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