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越是拒绝,周延就越兴奋,各种恶劣到不可言说的念头在心里滚了一遍,让他简直兴奋得头脑蒙。
“就叫一次,真的。”
周延蹭着谢予安湿热的侧脸,一边动作不停,一边如同撒娇一样含混地说:“叫吧,就一次……”
他并不着急,在近在咫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寸皮肤摩擦和躯体碰撞的声音之中敏锐地捕捉着,听到谢予安愈演愈烈的喘息
……好像他的每一次呼吸的结尾都带着难以为继的崩溃的气音。
周延的掌心缓缓下滑,从谢予安紧实的腰侧混着黏腻的汗水一路摸下去,缓缓摩挲,让所到之处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跟随着颤抖起来
谢予安呼吸一滞,所有的防线顷刻之间轰然坍塌,仿佛被吊在了悬崖边沿的最后一步,倏然抓住周延的手:“你”
“就叫一次,哥哥……”
周延翻转手掌,握住他的手指,“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周延。”
谢予安骨节在周延手中骤然迸出青白色,仿佛终于忍耐到了极点,半是警示半是纵容的无奈:“周延……”
仿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头顶,周延都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从灵魂到身体全然的失去控制。
如同海浪冲向半空,在礁石海滩上粉身碎骨地碰撞之后扬起。
而后,轰然坠落。
……
足足好几秒,尖利成一根针的空白才缓缓从脑中撤出,意识回笼,剧烈的心跳混合着喘息一下一下在耳边敲击着,撞得谢予安头晕目眩。
他不再维持对于周延精神领域的控,而是仅仅保留和周延的精神链接,放任自己的精神网松懈下来。
“乖……”
谢予安拍拍周延的手背,前所未有地筋疲力尽:“先松手。”
周延的目光在水汽淋漓的金属墙面停留了一会儿,难得一次没有听话,用指尖缓缓摩挲过谢予安潮湿的唇角。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予安,那种纵容的、完全处于掌控之中的,堪称柔软又狼狈的样子,让那种敬畏感和凌虐欲一塌糊涂地交杂在了一起。
然后他听见谢予安问他:“很冷吗?”
周延不知道他不是在问现在。
“不。”
谢予安半阖着眼睛,稍微一点头:“那就好。”
短暂的静谧蔓延开来,周延尝试着收拢愈演愈烈的信息素,但是完全没有作用。
“看来……你要请假了。”
周延在谢予安耳边轻声说:“接下来几天你不能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