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无奈地摸了摸祁洛铃的脸颊,轻声说“以后别叫我小桑姐姐了,好吗叫我余欢姐,欢姐,都行。”
祁洛铃叫惯了,激动下难免说错;但她也从程非那里知道余欢和祁北杨之间有着不少问题,吐了吐舌头,叫她“欢欢姐。”
还是觉着怪怪的,不如小桑姐姐顺口。
更衣室里没有旁人,祁洛铃巴巴地看着她“欢欢姐,我可想你了。你走了以后,他们就让赵锦桑过来住。比起她,我还是更喜欢你啊,对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堂哥,他对那个赵锦桑也挺冷淡的。”
余欢哭笑不得。
原来祁洛铃还是想撮合她与祁北杨的。
她柔声说“洛铃,你还小,我和他之间的矛盾太多了,没办法化解,分开对两个人都好。”
祁洛铃明显不能够被她这番言词说服“才没有,我堂哥昏迷的时候一直叫你的名字;现在不记得你了,但看你的眼神和以前一模一样。”
余欢沉默了。
她何尝不知道祁北杨对她那近乎偏执的喜爱,初始不觉,只尝到了甜蜜,但等到祁北杨妄图掌控她的时候,她才开始害怕。
余欢不是没有提过建议,但是没有用;祁北杨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问题,而是要求她让步,配合他做出改变。
余欢改变不了,又被强迫留在他身边,只剩下煎熬。
祁洛铃还要再说,只听得外面祁北杨敲响了更衣室的门,声音不高不低“换好了吗”
祁洛铃瞬间闭上了嘴巴。
祁北杨看见余欢穿这条小黄裙,眼前一亮,满满的惊艳,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阵,才离开;不过两秒,忍不住又盯着她看。
余欢低头,将裙摆上的一串小珍珠整理好。
祁洛铃瞧着她头上素净,无一件饰,妆容也浅淡,想要从自己的化妆箱里给她扒拉出点东西来,但被祁北杨出声阻止了“不需要。”
他看着余欢,哑声说“这样已经足够了。”
不必再画蛇添足。
余欢尽量避开与祁北杨的接触,同祁洛铃说了一声,便去了后台准备上场。
今天比赛出了点意外,有两个小姑娘脏了白裙子,也没有带备用裙子来,时间赶的紧,来不及重新买或者带过来新裙子,心态有点崩,直接退出了比赛。
是以,余欢的上场比预计的要早不少。
祁洛铃和祁北杨的座位依旧在前排。
比赛进行到这个时候,不少观众都已经疲乏了,评委也累了。
临近中午,也快到了饭点,前面几个人跳的也不是多么惊艳,审美一疲劳,都在想着早点看完比赛早点离开。
幕布缓缓拉开,身着鹅黄色少女站在舞台上,灯光照在她身上,衬着暗酒红色的幕布,仿若新生。
这是苏醒后的祁北杨第三次看她跳舞。
第一次,是文艺汇演,他原本只是去应个卯,却被一抹蓝色的清丽勾走了魂;第二次,是空荡荡的练习室,她一个人对着镜子,没有音乐,安安静静地跳。
音乐起,这个舞蹈要比之前的欢乐的多,当余欢抬起腿的时候,祁北杨蓦然一阵心悸。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祁北杨并不热衷芭蕾,看过的也寥寥无几,却在此时,产生了个荒谬的念头。
她似乎跳错了。
音乐也不对,不应该这么急,这么热闹,而是那种柔和却愉悦的
像是春日刚长出的杏,黄澄澄的一小颗,玲珑可爱惹人怜惜。
祁北杨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瞧见了另一幅景色,不再是这陈旧的舞台,明亮的光自四面八方涌来,穿着黄色裙子的小姑娘站在光的中心,胳膊纤长,腿也细长。
跳的不是现在这一支舞。
看不清楚脸。
祁洛铃正一脸花痴地看着余欢跳舞,冷不丁地,只听见旁侧祁北杨低声问“你这裙子是哪里买的”
祁洛铃一惊,转脸看他。
祁北杨手指撑着额头,光线幽暗,他没有笑,只抿着唇。
他平静地问“赵锦桑也有条一模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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