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沄沄指着一旁站着的仆人说:“他们说你把我的嫁妆全部搬空了。”
白义宏看向那四个仆人,厉声质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几位仆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地说:“大人饶命啊!是二夫人吩咐的,她说只要我们按照她说的去做,等大人你回京时就封我们为管事……”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们休想诬赖我!”
一名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刘氏。
白沄沄见到是她,愤怒的瞪着她,骂道:“是你派人打伤我娘的,对不对?”
刘氏嗤笑道:“白沄沄,我劝你说话注意些,你娘根本没生病,是她自己装病骗我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帮她一把罢了。”
白沄沄气愤地扑向刘氏,扬起巴掌要甩她耳刮子,可还没触碰到刘氏的脸庞,手腕就被刘氏狠狠攥住了。
“白沄沄,别以为我怕你!我不过是念着咱们是姐妹,不忍心跟你撕破脸罢了。”
刘氏阴险地说。
白沄沄咬牙道:“你别太过分了!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义宏怒极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相爷!”
白夫人惊呼一声。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手扶额,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娘。”
白沄沄担忧的望着母亲。
白义宏缓慢抬手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沄沄,你娘她……”
白沄沄心疼的搂着母亲说:“娘,你怎么样?”
她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娘没事,”
白夫人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你快去请大夫吧!”
“不行,我不能走,”
白沄沄摇头拒绝,“我一定要为娘报仇。”
白夫人听完这话,又急剧咳嗽起来:“咳咳咳……”
她咳得脸色铁青,神智恍惚。
“娘,您不要激动啊!您冷静点,孩儿这就去请大夫,你一定要撑住啊!”
白沄沄说完便转身奔出屋内。
白义宏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他喃喃说:“都怪我,是我的错……”
此刻,萧轲珏走到了白沄沄的床边,他弯腰摸了摸白夫人的额头,眉毛紧紧蹙起来。白夫人脸色青紫,显然是痰迷心窍导致的,她的脑袋肿成了猪头。
白沄沄见状,慌张失措的抓住他的袖子问道:“怎么样了?”
萧轲珏摇了摇头:“你娘这是中风,而且病入膏肓。”
白沄沄的眼泪簌簌滚落:“娘!”
萧轲珏看到她哭得凄惨,心下恻隐,于是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治好她。”
“谢谢你。”
这时丫鬟拿了一包药回来,“大少奶奶,你让我去药铺买的药。”
白沄沄接过,将药递给了萧轲珏,她红肿着双眼看着母亲说:“娘,您再忍耐些日子,我们会把你接回白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