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阳一听,就勃然大怒。
他也知道,如果国相府上大寿宴席用的是他的酒,那肯定是一波好广告。但你他妈的不能全部白嫖啊,八万两呢!
当然,最主要的根源在于,陈子阳是个现代的灵魂,他绝不认为任何人有特权可以白嫖他的东西。
你就算是皇帝,来了老子这喝酒也得给钱!
“张管家,我是看在国相的面子上,才把一千斤酒先挪出来的,不然的话,这些酒早有卖的地方了。”
陈子阳随口胡说八道:“既然张管家没带钱,那就算了,这些酒我还是送到那些之前给过钱的地方。”
张管家气得浑身直哆嗦,伸手指点着陈子阳的鼻子怒喝:“哼,竖子狂妄,你敢拒绝国相府的采买?!”
“嘿,你也说是采买了,你不给钱算哪门子采买?就算是皇宫采买,那也是实打实真金白银给的,你国相是比皇帝面子都更大?”
陈子阳反唇相讥。
而且,这话有些杀人诛心。
哪怕国相张泰岳一直都权倾天下,连皇帝都不得不在很多事情上面对着他让步。在很多人眼中,张泰岳的面子,确实比小皇帝更大。
但……这种事情,不能说出来啊!说出来,张泰岳也背不起这个名声!
“你……”
张管家气得发抖,他自从担任张府管家以来,虽然是个下人,但哪怕是当朝三品官员,见了他也是老张或者张兄的喊着,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小的掌柜的如此欺辱?
可他又很快冷静下来,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带着一千斤楚园春回去,否则晚上大宴如果没有楚园春,国相肯定发火。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和颜悦色:“好!那你去运酒,到了张府我取钱给你!”
心中却是冷笑:“狗日的,张府的钱都敢要,到时候,老子倒要看看,你拿了钱有没有命花!”
可陈子阳却是两手一摊:“唉,不好意思,本店没这个先例。先给钱,见钱调货。”
“你……”
张管家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但他最终还是咬牙切齿的忍住,点了点头:“好好好,很好!”
顿了顿,他一指身边一个小厮,道:“你回府上,找二管事取八万两银票,速速送来!”
小厮飞奔而去,不多时,带着八张一万两的银票回来。
陈子阳接过,仔细的勘验,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都没问题,的确是大恒丰银号见票即兑的银票!
张管家在一旁看的脸皮直抽抽,王八犊子,难不成国相府还会拿假银票糊弄你?
陈子阳验好了银票,顿时就眉开眼笑,脸上的笑容如三月的桃花一样灿烂:“哎呀呀,多有得罪,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张管家,毕竟涉及的金额太大了,小的小本经营,不得不慎重……来人那,带着老子的牌子,去酒坊取一千斤大师版楚园春,送往国相大人的府上!”
张管家却懒得搭理他,拂袖而去,走出望星楼的时候,越想越气:“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小小一个酒楼的管事,竟敢如此蔑视国相爷,谁特么给他的胆子!”
“哟,张管家,您这是怎么了,一脸怒火的?在这京城之中,谁还敢惹您生这么大火气呀?”
忽的,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