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邢秋雨的声音,凌郴这才有了点反应,却是伸手牵上了邢秋雨的小尾指,眼睛湿润润的,悄声说道:“哥哥,我有点难受。”
邢秋雨只觉心里头轰的一声头皮发麻,像有一千个猫尾巴勾住他的心脏挠啊挠,脸红传染到他脸上。
这个称呼并不陌生,小学时期的凌郴知道他年纪比他大一岁之后,兴致勃勃地叫了他好长时间“哥哥”
,说从小就很想要一个亲哥哥,但妈妈生不出来,所以他现找了一个——就是邢秋雨。
只是后来长大了,凌郴又觉得老叫“哥哥”
脸上挂不住面子,没有做老大的风范,便开始连名带姓地喊他“邢秋雨”
。
其实怎样喊他他都喜欢,喊“哥哥”
时的撒娇,喊“邢秋雨”
时的郑重,从凌郴的舌尖跳出来,化作一股温泉,百转千回地流入他的心里。
邢秋雨愣了片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凉的,没有发烧:“哪里难受?”
凌郴皱皱眉,牵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小腹的位置上:“这里。”
“知道了,我给你拿药去。”
邢秋雨不敢多碰,马上就要缩回手,却被凌郴按住了。凌郴不容他反抗,两只手都抓着他的那只手,让他贴着自己的小腹:“哥哥,这样舒服。”
邢秋雨的手很烫,覆上去很温暖,热热的,很舒服。
其他人也注意到俩人的动静了,纷纷看了过去。
燕林生问他:“怎么了吗?”
邢秋雨终于把神游天际的思绪撤了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凌郴好像喝多了,不太舒服。”
燕林生惊讶:“小郴喝不了酒吗?你也不拦着点。”
其他人:“就是就是。”
邢秋雨无奈地笑了一下:他要是知道他肯定拦啊。
凌郴不乐意了,面无表情地对着徐焦月和楚云行扬了扬拳头,恐吓道:“欺负我小弟,我打你哦!”
徐焦月拿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真喝多啦?”
楚云行邪恶搓手:“桀桀桀,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
“停止你们危险的想法。”
邢秋雨挨个给了他们俩一个脑瓜崩,“你们继续,我带凌郴去房间休息,洗碗叫我。”
“过你们二人世界去,洗碗别跟我抢。”
楚云行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看见没,哥的肌肉就是为洗碗而生的。”
邢秋雨和徐焦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见了同一句话:没救了。
凌郴醉得走不动道,是邢秋雨把他抱回二楼房间的,明明距离还是那个距离,走了无数次也还是那么长,邢秋雨却觉得好像走完了一生,又快得好像才过去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