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战与马勒革二人皆寸步不让,互相以亲妈为圆心,亲戚为半径,画圆开操。渐渐火气飙升,威尔斯和莱尔文在一旁怎么劝都劝不住。
马勒革火气没压住,一巴掌扇在云战脸上,云战大怒,也一巴掌扇在马勒革脸上。这回就再也没法劝了,因为二人都是数得着的高手,云战拔出佩剑,马勒革手执长刀,兵刃相交处,星火迸射,更兼有元素力在其间激荡,好好的帅府餐厅,被砸得稀巴烂。
最终,威尔斯和莱尔文各召集双方部下高手,一齐力,这才将打红眼的二人拉开。由于打得太凶,莱尔文一行人没法再待下去了,只得离开帅府。临走时,马勒革放下狠话,扬言要弄死云战;云战毫不客气回应,表示同样要弄死马勒革。
回去后,莱尔文和威尔斯分别劝马勒革和云战,希望二人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坏了家国大事和个人前途。双方应下之后,莱尔文和威尔斯马上见面,又攒了个局,请二人见面互相道个歉,聊聊共同话题,增进一些了解,加深一下感情,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哪知道聊着聊着,马勒革旧病复,又开始骂云战是个废物。云战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好容易压下去,带着诚意来跟你会面,你又来这一出,是想干嘛?
这回云战也不忍了,两人又打了一架,把秦老板的店给砸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林桧按着脑门儿吸凉气道,“他俩是不是又喝酒了?”
“是啊,您猜对了!”
威尔斯无奈道,“说起来,这里头也有下官跟莱尔文大人的责任,酒是莱尔文大人带的,而下官是带头开劝的那个……”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桧拿手指着威尔斯,凭空猛点好几下,一脸恨铁不成钢道,“他们之间的矛盾,你去跟着掺和什么?”
威尔斯叫冤道:“大人明鉴,真不是下官想参与!只是下官身为海峰城城守,不能不去啊!再说了,虽然酒是下官劝的,但其实他俩根本没喝多,从头到尾就三两杯!”
“是吗?”
林桧若有所思道,“看来是旧怨难消,那就怪不得你们了。后来呢?”
双方分开后,马勒革越想越气,在自己营中对云战破口大骂,莱尔文劝半天也不好使。随后马勒革突奇想,跟莱尔文要了一小队精兵,开始到处找云战士兵的麻烦。
云战也不甘示弱,同样派兵予以回击,一来二去,短短数日内,矛盾几度升级,最终在昨日爆正面激战,云战和马勒革皆死于乱军之中,莱尔文也同样重伤,麾下王廷兵损失惨重,而云战所部则全军覆没。
“死了?云战死了!?”
林桧瞪大双眼,失声道。
威尔斯叹了口气道:“虽说云将军用兵如神,自身实力也深不可测,但毕竟也只是个人,还是军人,死于刀兵,是在所难免的!”
林桧沉思了一阵,撇眼看向威尔斯,神情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威尔斯暗道:“这是怀疑我呢!”
心里捏了把汗,面上神情却自然而然。
“你,没骗我吧?”
林桧似笑非笑道。
“您这么说,可就太伤下官的心了!”
威尔斯一脸恳切道,“您可以不相信我的话,那您不如直接去问莱尔文大人本人,我想他的话会比我的话更有可信度!”
林桧一拍手,皮笑道:“好!若事情果真如你所言,本官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赔罪!”
威尔斯辞让道:“不敢,大人请!”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到了海峰城城守府中,而莱尔文此时正躺在客房床上。
一见到莱尔文,林桧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前,一把紧握住他搭在被子外的手,“理查德大人,林某来迟一步,让你受苦了呀!”
说着便流出眼泪来。
莱尔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无比,眼睛半睁,努力好一阵才看清是林桧,勉强开口道:“原来是开国公,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什么话?”
林桧佯装责备道,“你是国之栋梁,我不过区区一个躺功劳谱上吃老本的闲公,岂有让你来迎接的道理?”
说着便关心起莱尔文的伤势,问道:“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啊?不是有马勒革在的吗?”
一听他问候,莱尔文长叹一声,后庭伤口再次产生剧痛,眼角泪花泛出,面色狰狞,艰难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与威尔斯所言基本一致。
莱尔文的痛苦肉眼可见,应该不是装的,林桧如是想道。接着,他又就事件细节,向莱尔文求证,也全都基本吻合,偶有差异之处,比如威尔斯说自己只负责劝酒,酒是他拿来的,他便否认,说就是自己手下为了讨好自己提供的,又说威尔斯劝酒劝了七八杯。
这些非重点细节的差异,反倒让林桧认为,事情果然如此。
林桧对此扼腕叹息,他带着王兄的任务,为拉拢云战而来,而云战居然被这一场小小的冲突给弄死。但他并未为云战之死而感到惋惜,反而在想着怎么借助此事,削弱理查德家。据他所知,早在云战被贬官到科西嘉半岛前,莱尔文就已与之结怨,互为死敌,因此他决定把这事儿往二人的私人怨上靠。
“莱尔文因私怨置国事于不顾,指使亲弟弟马勒革痛下杀手,却因云战实力过于强悍,导致两败俱伤……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