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从虔用嘴唇蹭了蹭苏郁难的后颈,用危险又迷人的语调向他做保证,“就咬一下。”
他这副样子,又让人心疼又让人可怜,还让人佩服,苏郁难哪里还能说得出“不可以”
?
索性也挣不脱跑不掉,不就是被咬一下后脖子吗,苏郁难微微垂头,同意地“嗯”
了一声。
话音刚落,后颈立刻传来一阵皮肤被刺破的刺痛,苏郁难下意识痛哼了一声,随后感觉到后腰处似乎被一股热流浇到了,淋漓的液体放肆地染湿他薄薄的睡衣,他一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揉皱了身下的床单。
他以为标记就是简单地咬一下就可以了,没想到俞从虔竟然就这么咬住不放了。
犬齿刺入腺体处细嫩的皮肤,开始有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注入进去,可是不管是给予方还是承受方,两方都是alpha,这场标记注定不会有完满结局。
苏郁难只觉后颈忽然变得胀胀的,一股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强横地进入他的身体,霸道地横冲直撞,要试图与他自身的信息素纠缠融合,令他不适地弓起了腰。
“俞从虔……”
苏郁难手握成拳,砸了砸床,又用手肘去撞俞从虔,颤声求饶道,“够了!你快停下……不要咬了!”
许是听出他话音里带了些不太明显的哭腔,俞从虔顿了顿,庞大的信息素开始有了收敛的趋势,他缓缓松开牙关,嘴唇慢慢地离开苏郁难的后颈。
苏郁难长长吸了一口气,立刻抬手按到后颈,又飞快把手拿到跟前看了看,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见血。
刚刚那架势,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咬下一口肉来……
俞从虔看出苏郁难的惊魂未定,稍微清醒了一点,想靠近他安抚他,又不得章法,也不敢贸然动作,只能小心地开口:“是不是咬疼你了?”
苏郁难小小地磨了磨牙,他现在都能明显闻到自己身上有浓浓的雪松味,仿佛领地被侵占,他微妙地感到一丝不爽,看俞从虔也有点不顺眼:“是!”
“对不起。”
俞从虔垂头真心道歉,又把自己的后颈送到苏郁难面前,“你咬回来吧,咬用力点也没关系。”
苏郁难莫名地气笑了,气也毫无道理地跟着消了,不客气地推开俞从虔的脑袋:“不用了,也没这么睚眦必报。”
俞从虔忐忑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那你还生气吗?”
苏郁难微微一愣,又有点不太敢和那双眼睛对视了,过了一会儿,他回:“不生气了。”
俞从虔明显松了一口气,苏郁难马上问:“你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嗯,”
俞从虔点点头,“最不受控的时候应该已经过了。”
苏郁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