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障碍太多,时安的车四处兜转,车子隐隐现现,一下子甩开了后方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江池。
开了有二十来分钟的车,车后方已经完全看不到追逐车辆的影子。
时安立刻熄火停了车,偏身把许寒身上的安全带解开:&ldo;我们不能再开车了,目标太大,我们得下车。&rdo;
许寒顺从地跟上时安。
在车上就扫视过四周的地形,时安拉着许寒就往南边跑。
后方能听到逐渐向他们靠近,汽车行驶的声音。
许寒紧紧跟着时安,失血加上身体还尚未恢复,他渐渐体力不支。
跑动间,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唇瓣已经褪去了血色。
但许寒不发一言,眼底的坚毅正熠熠闪烁着。
应该让时安抛下自己的,他是个累赘,只会拖别人的后腿。
其实应该无所谓的。
不就是再被江池抓回去侮辱折磨吗?
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也不想活了,自我了结跟被折磨疯掉又有什么不一样。
可他酸软的腿脚依然拼了命地在跑。
就是死也不想再落到江池的手里。
许寒的胸腔在发烫发热。
那是他仅剩的自尊心在燃烧。
是谁来了
江池发现时安抛下的车时,他们已经暂时躲到一处破败村落的地窖中。
这个地方很偏,手机连信号都没有。
时安甩甩没毛卵用的手机,有点泄气地丢到一旁。
&ldo;你的舌头怎么样?给我看看,还出血吗?&rdo;
许寒摇摇头,张开嘴伸出一小节舌头。
时安凑近瞧了瞧,看已经不出血了,放了心,但表情还很凝重。
&ldo;下次不要这么冒险,太危险了。&rdo;时安压低嗓子,不赞同的说。
许寒垂下头,口腔里上颚抵着舌面,磨得伤口有点疼,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时安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只是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许寒看着上方仅漏一点缝隙的出口,心脏扑通、扑通的,手心已经攥的冒汗。
&ldo;没事的,这个地方很隐蔽,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rdo;
外面搜查的声响越来越大,时安靠近许寒,贴着他的耳畔小声安慰道。
&ldo;对不起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rdo;
许寒想,自己再次自私的这一次大概也是错的。
&ldo;我不会让他伤你的。&rdo;他承诺着,眼睛里灰蒙蒙的,看不到光亮。
时安有心想说些什么的,可外面已经有人靠近,他怕再讲话会暴露,所以只冲许寒点了点头。
好在上方翻找了一阵后并没发现什么,动静已经变小了。
许寒跟时安下意识松了口气,觉得应该暂时安全时,外头有人突然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