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潇似懂非懂地眨眨眼,还是旁边青荷没?忍住,揭开了?谜底。
“小小姐,此时正?是皇上和郡主打赌之际,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这楣板既已贴了?告示,就是昭告天下,这自然要堂堂正?正?地比。”
青荷笑着抬了?抬眉,“可若是有?人,在?还未分出胜负之时,便先使了?些腌臜手段,砸人学堂,伤人老师,你?说,天下人该如何看待皇上?”
“难怪!难怪昨日要从北街过!那么多人都看见老师身?上的伤了?,方向又是从翰墨馆出来的,一晚上过去,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
顾潇潇难得聪慧,一下子恍然大悟,“天,那岂不是就算皇上赢了?,也会被人指说是胜之不武?!”
“正?是。”
柳安予抿了?抿唇,浅浅微笑,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李琰,“看见他脸上的巴掌印了?吗?不用猜,也知道是皇上刚给他的‘赏赐’。”
柳安予唇角笑容凉薄,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又道:“昨日他不是砸玉珠堂砸得正?欢吗?今日倒是安分了?。青荷,你?和樱桃去监工,若有?半分地方与原先的玉珠堂不同,就说我柳安予不满意,叫他滚出门去!”
“是。”
青荷低眉顺耳,认真执行着柳安予的吩咐。
李琰见状气得咬牙切齿,阴测测地抱臂冲柳安予冷笑,“柳安予,你?不要太过分。”
“这就是二殿下认错的态度?”
柳安予佯装讶异,又忽地轻蔑一笑。
气得李琰险些丧失理智,要带着侍从再砸一遍玉珠堂,剑将出鞘,只听一阵急促地马蹄奔腾声传来。
只见一位红披轻甲的中年男子勒马停住,马蹄飞起,尘土四溅,险些踏上李琰的脸。
那人一个翻身?下马,袍子在?空中飞出一个标准的弧形,腰牌一抬,落在?李琰眼中。
“殿前?司都指挥使冯嘉,奉侍卫亲军马步军司都虞候顾淮之命,前?来保障安乐郡主安危。二殿下,这是皇上亲准过的令,您过目。”
冯嘉一脸正?气,给李琰看完连忙收好?,拱了?拱手,非常尽职尽责地挡在?柳安予面前?。
他身?后跟着十?多位司内高手,披甲待命,好?不威风。就为了?保障打赌期间,柳安予不再出任何岔子。
李琰心里暗自打怵,狠狠地瞪了?柳安予一眼,无奈后退。
柳安予还在?诧异,却见冯嘉稳步朝自己走来,躬身?双手递上一封信,“卑职,参见郡主,这是顾都虞候要卑职亲手转交的书信,您收好?。”
柳安予怔愣片刻,指尖微颤从冯嘉手中接过书信,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只是看见第一句,她的心脏就狂跳不止。
单单一句——
予予亲启。
47折兰
顾潇潇探头瞥了一眼,见密密麻麻一篇尽是?表兄顾淮的字迹,惊讶道:“表兄原来这么多话?!合着?平日里?就是?纯纯不?想理我!”
柳安予扣下书信,脸颊发烫,“我先回楼上待会儿,顾潇潇!今日让你背的书你都背好了?”
顾潇潇笑容顿僵,心虚地缓缓转身想要逃跑,被柳安予拎住衣领,“不?许跑!就在这儿背罢,我先上一趟楼,下来时考你第一段。”
顾潇潇登时欲哭无泪,瘫倒在地,一把抱住路过的猫玉玉诉苦。
柳安予无奈叹了一句,将信小心拿好,连忙提着?袍子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