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从医院回宿舍的第二天早上,季禾就发现自己的手钏不见了。
“嗯,手受伤了戴着不方便,就正好收起来。”
那条手钏大概是掉在了清水巷,她思索着有时间去把它找回来。
心头虽隐约感到奇怪,但徐知妄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隔天下午,他正好约了人在valente会所,见到那条珍珠手钏出现在了这个它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恐怕整机空运回来,最后能用的没多少,那花贼难养。”
“你要那么多花干嘛?”
何烺和季恋恋的声音一前一后接连响起。
瞥了一眼半路遇见跟过来的季恋恋,徐知妄没回答她的问题,看向何烺:“那就多运几机,到时候让人把开得最好的挑出来。”
朱丽叶塔玫瑰,漂亮但难养活,偏偏徐知妄在一众的品种中选定了它。
何烺摸摸了摸下巴点头。
对于徐知妄让他帮忙买花空运回国的事,心里猜到几分用意,正想调侃他几句,余光扫到季恋恋颇为难看的脸色,下巴微扬:
“我先走了。”
包厢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徐知妄说:“我送你回去?”
季恋恋心里不高兴,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刚出了包厢,听见跟在身后的少年叫她的名字,又忍不住停下来,嘟嘴还没张口。
下一秒,徐知妄的话彻底惹恼了她。
“我托人买花的事,你别往外说啊。”
这个往外指的是谁,她瞬间明白。
高跟鞋踩得带上了恼怒。
季恋恋这一出来得莫名,徐知妄歪头,盯着她的背影瞧,没追上去。
缓步不疾不徐地下楼梯,拐角处,正好觑见了一道挺眼熟的身影。
立在栏杆旁回忆在哪儿见过,终于,徐知妄想起来这人是谁。
拐角的地方突然闯出一个人,来不及错开,两人的肩膀擦过。
很重的力道,像是故意招惹。
背包掉在地上,一个不算精致但很崭新的盒子掉出来,盒子里的东西露出一角。
陆时延弯腰去捡,那人却比他更快地动作。
“谢谢。”
他伸手去接,见到那人的面容后也是一愣,认出了这是季禾的朋友。
极品孔雀绿黑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伴色丰富明显,中间镶嵌有老式切割蓝钻,色彩浓郁饱满,闪耀生辉。
这是一条令人一见难忘的手钏。
徐知妄一眼认出这就是季禾的那条手钏。
两人抬眼对上,目光碰触间暗潮涌动,并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