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晔轻呼出一口气,发觉自己几近到了极度缺氧的边缘,眼前阵阵眩晕,右手不听使唤地扣住那纤细的腰肢,挺身贴上了柔软的唇。
不知是不是沾了酒的缘故,这个吻尽显情-色之意。
两个人辗转回了卧室,相继贴上舒适的床面,互相毫无章法地解-去衣-衫。
盛怀宁控制呼吸,整理思绪,慢吞吞开口:“为什么骗我?”
空气有半刻的凝滞,贺尘晔不再像刚才那般只顾沉沦,被她突然冒出的这句,吓到身形一颤,微绷着脸,一言不发。
她单手抱着他的脖子,压抑住蓬勃的心跳,“溪溪考试的事情,不是最近。”
贺尘晔喉间溢出放松下来的气息,抓着她半蜷住的手指,极慢地从脖颈划到腰腹的位置。
回敬给她的,是舒爽的短哼,与散乱的呼吸,让她闻之上瘾。
盛怀宁不解他蓦然自虐般的举动,第一念头,是心疼。
她神色慌张,继续临时止住的亲昵,攀着他的肩头,借力抬身,热吻铺天盖地印上每一处。
片刻,趁她大脑放空,贺尘晔捧着她的脸,旧话重提,回答她,“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盛怀宁一顿,再度出声,是因为腿间突如其来的轻微痛感。
放肆的肌肤相亲,可她却控制不住地分了心。
别吵40
细琢磨出来的那么一点脆弱,还没来得及盘问,贺尘晔就全身心扑入到了年底堆积成山的工作当中。
而盛怀宁,任重而道远,要拍公司年度画报的封面照。
港城的特殊学校,假期要来得比内地早,溪溪已经开始了让众人生羡的美好生活。
盛怀宁婉拒了贺尘晔请全日菲佣的念头,给助理小祺涨了工资,专职在家里陪溪溪,自己赶行程则由罗稚跟着。
好在的是,溪溪并不排斥小祺的接近,加之两个人年纪相近,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拍画报当日,雾霾天,大街上行人寥落。
商业园区内临时搭建的摄影棚,是一片寂静中最热闹的一处。
灯火通明的化妆间,盛怀宁兴致缺缺地倚在软椅上,闭眼任化妆师在光洁如玉的脸蛋上涂抹了大半个小时。
待那种麻痒的感觉渐渐消失之后,她缓缓睁开双眼,对身后沙发上的罗稚说:“稚姐,帮我拿一下手机。”
“在哪儿?”
“包里。”
一只通体白色的限量款dyart,被随手搁在沙发的角落,罗稚探手进去,露出内里一抹淡粉,摸索了半天,不得已拽到身前全翻倒了出来。
零碎小物里压根没见到手机的踪影。
罗稚一懵,“没有啊,你到底放哪儿了?”
盛怀宁回头,更懵,“就包里啊,你再仔细找找。”
罗稚无奈垂眼,用手拨开堆叠在一起的物品,又将包包翻过来倒给她看,“你是不是落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