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怀。四十多岁了,生育能力下降,怀孕几率小。”
医生叮嘱道:“至于血糖血脂,下次空腹再检查,让她禁食8小时,尽量早晨来医院。记住啊,得空腹。”
秦朗打量无聊啃指甲玩的钱二妮,不知该作何反应。
艾荔荔不知所措,“可是我爸用试纸检测过,显示怀孕了。”
“试纸可能有误,以验血结果为准。”
医生埋头忙碌,“你们可以走了。下一位病人!”
三人退出诊室。
艾荔荔犯愁,难以想象父亲的反应,“这下麻烦了,我爸之前有多期望,现在就有多失望。”
秦朗成长于周围普遍为独生子女的城市,连其父母均为独生,无法体会她的忧愁。
铃声响起,老艾询问:“在哪儿?我和你舅舅到门口了。”
“门诊部三楼,妇产科外面的候诊区。”
艾荔荔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一场风暴,歉意催促:“我爸和我舅来了,秦朗,你先回家吧。”
避免被他们迁怒。
秦朗欲言又止,告别离去,在一楼碰见了明显生气的老艾和钱斌。面对面,他刚想礼节性打招呼,老艾却没留意路人,风风火火。
“艾家什么情况?”
少年不由得好奇,并且担心同学。
秦朗犹豫片刻,没忍住,尾随返回,在同楼层的另一个科室候诊区落座,能望见妇产科。
他远远看见:
艾荔荔牵着母亲,迎上前,把检查单递给父亲。
旋即,两个男人发出震惊叫喊声,“没怀孕?不可能!”
“二妮明明怀孕快两个月了。”
老艾不敢置信,“这、这不可能。”
“肯定是医院搞错了!黑心医生,欺负娣娣年纪小,见她不懂,就随便糊弄。”
钱斌挽起袖子,气势汹汹,“是哪个医生开的单子?是谁?站出来!”
丈夫兄长发怒,吓得钱二妮捂住耳朵,双目紧闭。
“爸、舅舅。”
艾荔荔张开双臂,挡在前面,“你们别激动,小点声,有话好好说。”
老艾拨开女儿,“让开!”
他不愿接受,使劲拍门:“医生?医生,错了,弄错了。”
“开门!”
钱斌大吼拍门,威胁嚷:“这件事不说清楚,没完!”
艾荔荔努力阻拦,又拉又拽,急切央求:“医生正在给别的病人看病,想咨询得排队,不能硬闯。”
闹哄哄,护士出面劝阻,但她们拦不住两个男人,诊室门硬是被推开了,一行人挤了进去。
随后,门“嘭~”
地关闭,动静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