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萌家公寓二楼的卧室里,萧晴靠在床上呆坐着,不言语。
李萌萌抱着肚子走进屋里,找了张椅子,坐进去,懒洋洋地对床上的萧晴道:“我就知道你一离了他,就是这副鬼样子。哎,你还没完了是吧,你说你这算什么,一个正室被一个小三追着撞,咱丢不丢人啊。喂喂,咱能不能有点骨气。我看见你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我就来气。”
“那你怎么着啊,你见着刘昊他妈不一样还得靠我替你扛着吗,咱俩大舌头吃肥肉,谁也别说谁。”
萧晴翻了个白眼道。
“那怎么着,对了,我刚才不也替你卷了罗北笙那货一顿吗,可你也知道,他就是那么个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身上有几两骨头你比我清楚多了。”
李萌萌自己抚了抚有点大的肚子继续道。
“这人吧,其实就是一个包容的过程,我刚跟安杰认识的时候,也觉得他什么都好,人长得帅,善良、细心,对悦悦也好,可渐渐地我也现他的一些毛病,爱乱花钱,粗心,耳根子软等等等等。有一天,我一生气就跟我妈说了安杰的错处,我妈就笑笑说“管不了了”
,她给我说,有句古话叫‘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说白了一句话要学会装糊涂。我妈问我,你爱他吗,我说爱呀,她又问我,他也爱你吗,我说是啊。我妈说,俩个人之间如果没有原则上的问题,如果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你跟我说的那些毛病,也许在你看来是个大事,但你要看整体啊,要想想这些毛病是不是在你可容忍的范畴之内的,如果是的话,那就可以忽略不计。爱情这事处长了其实就是亲情,一个人的一辈子很长也很短,不要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失去了一辈子的倚靠。我老妈没读过什么书,她说的我也没太听懂,但有个事我明白,我知道我和安杰可能走不了多远,也可能明天我俩就掰了,但我想过好当下,我俩好一天,我就全心全意地爱他一天。有一天他不爱我了,我也高高兴兴地过下去。”
萌萌说是在劝人,其实她的后半句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没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萧晴茫然地看着李萌萌道。其实她听明白了,不就是不较真吗,她只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李萌萌拍拍萧晴道:“我知道有的点你听明白了,只是你过不了自己那道关,罗北笙说到底没有出轨,要不要原谅他,你自己好好考虑。只是别跟自己太较劲了。做决定时问问自己的心。我要不要原谅他,他值不值得原谅啊。晴晴,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嗯,哎,不对啊,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啊,你以前不是一直反对我跟他在一起吗,现在是怎么了,转性了,替他说话,你还是我闺蜜吗,这还是你吗,这么会说话。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萧晴认真地打量着李萌萌。
“去去,滚,我就说了两句大实话,你至于不,你看看你这俩天跟丢了魂似的,我跟你说啊,赶紧给我振作起来。其实你想跟谁我都无所谓,但就一条,别委屈了自己。听见没有啊,傻妞!”
萌萌站起身,指着边上的衣柜道。“晚上换的衣服就穿我的吧,柜子里还有我刚买的几件衣服,咱俩尺码差不多,你先凑合穿啊。行了,我走了。”
李萌萌拍了拍萧晴的肩膀,转身走了。
苏家的别墅里,苏箐在客厅里来回地踱着步,眼睛一直盯着茶几上的手机,晚上八点钟左右,电话终于来了,苏箐瞪圆了眼睛,接听:“喂,事办得怎么样了,她死了吗。”
“啊,真的啊,太好了。行,我这就给你打款。萧晴,你也有今天,北笙哥,再也没有人可以跟我抢你了。你是我的,是我的了。”
她眼睛对着空气中某个位置大声地说着。
突然,陶春妮从大门进来,慌慌张张地道:“老板,不好了,今天下午银行那边打来电话,说不再贷款给我们了,咱们账上已经没什么钱了,这个月的工资都不出来了,底下人问我,还开不开工了。”
“开,为什么不开。”
苏箐瞬间就变换了个嘴脸,翻着白眼道。
“可是厂里停电了,细料都开了,他这电一停那些药料不都沤了吗,那药不就废了吗,这不是砸牌子吗。还有冷库一停电,那些试剂不都变质了吗?”
陶春妮道,说着她的嘴就被苏箐紧紧地捂住,“你再说,再敢胡说,我做了你。”
苏箐看着她的眼睛,目露凶光。
“是,是,我不说,老板怎么办啊,她这一停电不就完了吗,您看要不我跟她们说把那堆废了的药扔了。”
“放你娘的屁,你个败家娘们,我可告诉你,你这月的工资减半,再敢胡说,我杀了你。”
苏箐翻了个白眼,又打了个电话:“德哥,你去跟镇子上的干部说:那钱让她们再宽限我几天,我的钱马上就到位了,一定打给她们,让他们赶紧给我连上电。别耽误了开工。完不成定额,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