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两步就回头看过来:“路芊芊。”
见他有话要说的样子,我安静地注视着他,等他说下去。
果然,傅炎酝酿了片刻,轻轻说道:“微信……可以每条都回吗?”
我看着他有些惴惴不安的表情,心下居然难得泛起了一丝丝的愧疚,便很是好说话地应道:“知道了。”
傅炎的奇怪操作真的挺多的。
他第二天跟我说自己好像又发烧了,腰酸背痛头晕目眩,总之话里话外的中心思想是让我再去看看他。
我懂得他的心思,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刚好下午没课,我就在傅炎的催促中再一次来到他住的地方。
“来了。”
傅炎扶着门框,双眼明亮,把我拽了进来。
“不是又发烧了?”
我看他精神饱满的样子,斜眼点破他的谎言。
“就,身残志坚。”
他倒是一点不心虚,拉着我往厨房走,然后蹲下,一边翻着袋子一边说:“我去超市买了些菜,我们一起做饭怎么样?”
我沉默。
谁要跟你一起做饭??这位哥你问过我吗?
随后我严词拒绝。
傅炎也并不坚持,换了种说法:“那我做。做给你吃。”
这倒是我乐见其成的,自然没什么意见,却也为他会做饭这件事感到略微诧异。
只是在我刚要挪开目光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傅炎的后脖颈。
他背对着我蹲着,衬衫领子下的是白皙中隐约透出的小块青色图案,不仔细看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傅炎此时突然扭过身子仰头看我,笑了笑:“你可以先去客厅休息,我切了水果放在茶几上。”
我等他说完,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洗纹身了?”
傅炎愣了一下,好半天才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在一堆菜中翻找着,轻轻应了一声:“嗯。”
“疼吗?”
我听人说,洗纹身特别疼。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有点。”
我想到那枚印象深刻的蝴蝶纹身,它似乎依旧在记忆中栩栩如生,无疑是纹得十分逼真的。
于是我带了点遗憾:“纹都纹了,洗掉干嘛。”
过了一会儿,傅炎抬起手轻轻碰了碰颈后的那块痕迹,像自言自语一般:“你不喜欢。”
我闻言有些怔愣,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不记得自己有跟他说过不喜欢这个纹身。
虽然我的确有点害怕。
他似乎是听我不说话了,转头看过来,仰视着我。
我感应到他的目光,低头与他四目相对,就看到他带着些疑惑眨眨眼。